她不喜歡這類人的原因就是他們又可憐,又可悲。自己不敢麵對問題,所以偏激地要把問題扣在彆人的身上,並用自以為是的手段去“報仇”。
真的很荒謬。
顧謹言沉默了許久,看著李荷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好半天才開口:“我給你要餃子是因為你當時每次回家都要給我買很多東西,買的還都是很貴很貴的東西,我不想你為我花錢。”
他知道她當時家裡條件不好,不想她浪費這些錢,所以才說想吃野菜餃子。
“你說你害怕我,但是這些年你真的沒騙過我嗎?”他麵色冷靜,沒有憤怒,也沒有憐憫,隻冷淡地說著,“而我,有懲罰過你一次嗎?”
李荷花不說話。
事實上,顧謹言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不管對彆人怎麼樣,對她是真的很好。
不然她也不會“倒貼”著錢去上班。
而她逼著丈夫去送餃子,不也是不想愧對於少爺對她的那份好嗎?
那丈夫和兒子的死該怪誰?
怪她嗎?
可她失去丈夫和兒子已經很可憐了,憑什麼還要怪她?
“告訴我這個木偶是誰讓你放的,我就不追究你的錯誤。”顧謹言繼續說道。
李荷花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開口回答:“沒人指使我,是我找道士打聽到你和我兒子同一天出生,用這個方法能複活我兒子,所以我才隨便找匠人做了一個人偶,藏到了你的房間裡。”
“你騙人!”薑沉魚無語,直接拆穿道:“這種人偶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的,還有你知道你用的什麼木材做的人偶嗎?”
李荷花轉頭看向薑沉魚,看她有點兒麵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對方。
“你最好自己說實話,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說實話。”薑沉魚冷哼。
她這可不是威脅,她想讓人說實話的辦法確實有很多。
李荷花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她嗤笑一聲,又看向顧謹言,“雖然我複活不了我兒子,但是我知道你的死期也快了!”
“你怎麼說話呢!”司機不滿打斷。
李荷花卻隻陰笑著,“顧謹言,你個殺人凶手,我們一家人在地下等著你!”
說著,竟掏出一把剪刀就戳進了胸口,手裡還緊緊地攥著丈夫和兒子的遺照。
她對丈夫、兒子那麼好,怎麼可能是她害死他們的。
罪魁禍首明明是顧謹言,她要替他們報仇!
她這樣想著,下手也極重,鮮血四處飛濺,旁邊的人看著一片嘩然。
顧謹言卻依舊冷靜,轉頭對他的保鏢道:“送她去醫院。”
保鏢這也才反應過來,慌忙去打急救電話。
“等她醒了,需要找專業的人來問話嗎?”另一個人來問顧謹言的意見。
說到“專業”兩個字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顯然是什麼不好惹的人。
顧謹言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誰?”薑沉魚冒出個頭,沒琢磨出來李荷花的哪句話裡有真相。
顧謹言答非所問:“我們先出去吧,這裡味道有些不太好。”
空氣中都是血腥味,薑沉魚看了看顧謹言蒼白的臉,也隻好點點頭,跟著他先出了門。
他們出門的時候,一個男人正好從電梯下來,看見顧謹言就顛顛地跑過來,對著他的肩膀錘了一拳,“嗚嗚嗚,老顧,你果然是我唯一的好兄弟~”
說著就要抱顧謹言,然而還沒碰到就被顧謹言一把推開。
隨即就見顧謹言大步走到旁邊的垃圾桶前麵,“yue”了一聲……
男人:“……”嗬,絕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