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醫生給在李墨做完檢查後,對著他說道: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喉嚨暫時會有些不舒服,護士給你的掛的是消炎藥和葡萄糖,你可以適量少喝點水潤潤嗓子,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到時再叫我們。”
李墨點點頭沒有說話,嗓子裡麵乾疼還是發不出聲音來。
醫生離開後,陳曦走到了病床邊上,她看著李墨,臉上滿是喜悅,“我叫陳曦,謝謝你救了我!”
說話時,她從一側的桌子上拿起水杯,“你醒之前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可以適量喝一些水,我就提前晾了一杯,溫度剛剛好,要喝嗎?”
李墨點點頭,想用沒有吊水的那隻手去接水杯。
“你好好躺著,我喂你喝。”
陳曦看到李墨的動作,輕輕拍了下他的手,將水杯遞到嘴邊。
李墨有些無奈但也沒拒絕,他一動就能感覺到,後背有隱隱的疼痛感傳來。
“我昏迷了多久?”
喝了點水之後,李墨的聲音依舊有些嘶啞,但至少能夠發出聲音了。
“一天一夜,醫生說那一槍差點就擊中肺了,不過手術很成功,隻要好好調理,不會留下後遺症的。”陳曦將水杯放下後,一臉心有餘悸的說。
她沒說的是,為了在短時間內找到有能力做手術的醫生,她不僅聯係了當省長的父親,還給自己所在的單位打了電話,最後才從附近的軍醫院調來了有槍傷手術經驗的軍醫。
“狙擊手有抓到嗎?”李墨突然問道。
聽到他的話,陳曦的臉上有些茫然,從李墨送到醫院,直到手術開始,她就一直守著,彆的一點都不關心。
看著對方的表情以及一臉的疲憊,李墨也是反應了過來,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應該等我回去在問同事們,我剛才心急了。”
看到李墨那窘迫的模樣,原本還有些尷尬的陳曦頓時笑了,“好啦,沒關係的。”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會之後,李墨就讓對方先回去休息,自己這邊有護士照顧問題不大。
陳曦雖然有些不舍,但看著李墨一臉堅決的樣子,還是乖巧地點點頭,離開了病房,並說等會給他帶飯。
看著對方逐漸消失的背影,李墨的思緒起伏。
前世汪澤將他們三個擊傷之後逃脫,背後是否有同夥,局裡麵都是一無所知。
而這一次,汪澤被逮捕後直接讓人滅口,暴露出是有同夥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旦行動失敗,就會被乾掉。
“可惜了。”
李墨歎了口氣,若是能夠抓住汪澤,說不定能從他口中知道更多的信息。
就在此時,李墨的病房門被推開,一對中年夫婦從外麵走了進來。
男人五十出頭的樣子,穿著行政夾克,身材偉岸,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堅定而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肩寬背厚,站在那裡,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旁邊的中年婦人則是穿著一身乾練的女士西裝,四十左右,五官精致,身上散發著一股女強人特有的氣質,但她的眉宇間,卻是有著一絲外人不易察覺的疲憊。
進入病房後,中年男子快步走到病床邊上,一臉和藹問道,“小夥子,你醒啦,怎麼樣?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墨在夫婦兩進入病房後就認出了男子的身份--福省省長,陳騰!
“陳省長,我沒事。”
李墨用嘶啞的聲音回應道,下意識就要起身。
“你不用起來,醫生說你現在需要靜養。”陳騰伸出手輕輕按在李墨的肩膀上,示意對方好好躺著。
對於李墨能夠認出自己,他也不驚訝,畢竟他作為省政府一把手,各級機關單位經常要學會他的會議精神,墨雖然隻是一個小警察,但畢竟也是體製內人員,不認識他才有問題。
“還有,我今天不僅是以福省省長的身份,還是以一名父親的身份來看望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陳騰對著李墨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當在電話裡聽到女兒被歹徒挾持的消息之後,整個人差點沒昏過去,畢竟他隻有隻有這麼寶貝女兒,立即放下手上的所有工作,匆匆趕到蒲縣。
等到了蒲縣之後,公安局的相關負責人第一時間就向他做了案情彙報,在做完彈道分析後,專家認為,若不是李墨幫陳曦擋了一槍,陳曦的下場,將會和汪澤一樣!
“小夥子,你不要拘束,你不僅救了我們的寶貝女兒,更是救了我們一家!”
“我是慕錦儀,是小曦的母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是沒了小曦,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陳騰身側,慕錦儀眼眶一紅說道。
“陳省長、夫人你們太客氣了,救人乃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的職責所在!”李墨一臉正氣說道,“當時那種情況,我想無論換成誰,都會出手救人的!”
“李墨是吧,我就叫你小墨了,你也不用喊我陳省長,叫陳叔。”
陳騰開口定下這件事情的基調,“救人是警察的職責所在沒錯,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對你的感激!”
就在這時候,陳騰的手機響起,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陳騰有些歉意地看了眼李墨“小墨,我等會還有一個會議。。”
“陳省。。陳叔您有事就先去忙,我這裡沒關係的。”李墨連忙說道。
“行,那你就好好養傷,等你出院後,我和你阿姨再請你吃飯!”
陳騰說完,看向慕錦儀,“婉凝,你是留在這裡還是和我一起回去?”
“你去開會吧,我就留在這兒照顧小墨。”慕錦儀對著陳騰揮了揮手,示意他有事自己去忙。
“好!”
陳騰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在他走出門口時,走廊立刻有人跟上他,在一陣腳步聲過後,病房外才恢複安靜。
陳騰離開後,慕錦儀對著李墨一臉歉意說道,“小墨,他就是這樣,能抽出來的時間太少了,你千萬彆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