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鎮上一教,就教到退休,又被學校返聘。
孤身一人的謝瑾瑜將自己所有的工資全都用來資助從鎮上考出去的學生。
她的學生們投桃報李,為她爭取了“全國三八紅旗手”的稱號。
隻是可惜,她的學生們未能看見她出現在新聞裡。
燕紅纓背對著像連體嬰兒一般的陸前進和陳婉如,說道:“你們現在可以分開了。”
陸前進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拎起地上的褲子,係上腰帶,垂頭喪氣的走到村支書麵前。
“爸。”
村支書拿起旱煙杆打在陸前進的背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瞧你做的好事。”
喜歡陳婉如早說啊,找個媒人按正常流程提親結婚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搞得這般難堪?
他的一張老臉,往哪擱?
陳婉如倉皇失措的起身,背對著眾人穿好衣服,期期艾艾的走到陸前進的身側,又羞又窘的喚了一聲,“支書。”
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村民問,“支書,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村支書滿臉陰沉的拋下一句“明天先領結婚證,酒席的事再說”後,村支書轉身離開。
村民們麵麵相覷,都不敢觸村支書的黴頭。
謝瑾瑜怕陸前進和陳婉如一計不成,又會繼續坑害她,便小跑追上村支書。
“支書,我和葉長征同誌明天領證……”
村支書含糊的答應道:“謝老師,你們現在就跟我到大隊拿結婚報告。”
“好。”
謝瑾瑜轉過身,朝身後的葉長征招了招手。
“長征,我們去拿結婚報告。”
葉長征看著謝瑾瑜凍得鼻尖紅紅的,連忙解開圍巾給謝瑾瑜戴在脖子上,問,“謝老師,你要不要再穿一件襖子?”
謝瑾瑜這會才反應過來,她穿得是燕紅纓的舊棉襖,忙道:“那你等我一下。”
謝瑾瑜一走進宿舍,陳婉如就一把抓住謝瑾瑜的手臂,滿眼怨恨的瞪著謝瑾瑜。
“謝瑾瑜!虧我把你當閨蜜,你卻故意坑害我!”
她和陸前進兩人鬼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偏偏就今天出事了?
明明應該是陸前進和謝瑾瑜被捉奸在床!
什麼最後卻成了是她和陸前進被人捉奸在床!?
謝瑾瑜一根一根掰開陳婉如的手指,看著陳婉如身上那曖昧的痕跡,譏誚冷笑,“陳婉如,我好心成全你和陸前進,你彆不知好歹。”
陳婉如前世對謝瑾瑜所說的話,謝瑾瑜如今一字不差的還給陳婉如。
陳婉如前世奪走她的人生,她這一世,也要一點點全都奪回來。
“謝瑾瑜……”陳婉如氣得渾身發抖,“虧我把你當閨蜜,你卻這般坑害我!”
“閨蜜?”謝瑾瑜上前一步,抓住陳婉如的衣領,附在陳婉如的耳畔,“你遞給我的那杯麥乳精裡放了什麼,你真當我不知道?要不要我們現在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