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騁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然呢?我們這剛領證,新婚燕爾的,不住一起難道應該分居?”
“不可能!”
杜成宏往前邁步,一下沒控製住吼了出來。
煙頭上煙灰被抖落,剛好掉在他淺咖色的風衣上。
他扔掉煙頭,抬手去拂煙灰,結果動作過重,反而把煙灰按在衣服上,留下一條灰黑色的汙跡。
陸騁偏頭,指甲輕輕刮著眉尾,似笑非笑,“怎麼不可能?”
杜成宏思索片刻,笑了。
“說來也巧,我昨晚去美食廣場吃宵夜,正好碰到你那破成人館被砸,等我吃完出來,正正好看到薑寧離開,我送喝醉的朋友去酒店,又正正正好看到你。你既然跟薑寧住一塊兒,怎麼不跟她一起回家呀?”
昨晚砸完店後,他的人又在外麵守了半宿。
錢可不是白花的。
陸騁嗤笑,“那還真是夠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我呢,想方設法跟我偶遇。”
小區門口是個小廣場,下棋的聊天的遛娃的遛狗的,加上居民進進出出,熱鬨得很。
陸騁聲音不小,聽到他的話,旁邊有看熱鬨的笑出了聲。
杜成宏臉一陣青一陣白,正要開口,又聽到陸騁說:“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住的酒店?”
杜成宏聞言,拉長臉,幾秒後突然鬼附身似的,陰惻惻笑起來。
確實,他的人隻看到薑寧先走,要說她先去了酒店也不是不可能,可這又如何?
他的目的是要得到薑寧,二十大幾的女人,難不成還指望是處?
“有家不回去酒店,怎麼,家裡的床不夠你倆滾的?看不出來啊,薑寧表麵為人師表,背地裡這麼帶勁的嗎?”
有些人不僅沒有底線,還沒有下限。
在杜成宏看來,結婚了又怎麼樣?住一起又怎麼樣?
等他把薑寧拿下,晚上跟正牌老公情意綿綿,白天在他這個野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禁忌buff疊滿還更刺激。
想到這裡,杜成宏下意識抬起手,大拇指指腹摩挲嘴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猥瑣。
還是那句話,男人最了解男人。
陸騁眸光乍寒,拎包的手緊了又緊。
他往小區大門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回頭揚聲說:“對了杜公子,你的特效神油還要不要?男人可不能在那種時候掉鏈子,彆影響你發揮。”
他故意拔高聲調,中氣十足且字正腔圓,方圓十米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投向杜成宏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神t的特效神油!
杜成宏臉紅脖子粗,又羞又怒,嘴裡罵了句臟的,掄起拳頭朝陸騁衝過去。
陸騁往旁邊躲閃,避開了,杜成宏氣紅了眼,揪著他衣領再次揮拳。
陸騁這下沒躲,硬生生挨了一下。
就在杜成宏蓄力準備繼續揮拳時,陸騁拎起手裡的包砸在他頭上。
杜成宏被砸懵了,局勢一秒扭轉。
陸騁跟打沙包似的,叮咣一通亂錘。
杜成宏慘叫連連,抱頭鼠竄,背上挨了幾下,骨頭都快折了。
轉身想還擊,沒等抬手,肚子又挨了好幾下,弓著腰直嘔酸水。
最後,陸騁大長腿一抬,直接把人踹飛到三米開外,四仰八叉的跌進巨大的玫瑰花束裡。
陸騁蔑笑,“渣渣。”
他去拎落在地上的包,餘光正好瞥到薑寧從出租車上下來。
冷冽強悍瞬間消散,幾個大跨步迎上去,指著玫瑰花裡掙紮的杜成宏,說:“老婆,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