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騁的帥,跟嬌滴滴白嫩嫩的花美男完全不沾邊,眉眼精致歸精致,渾身散發的氣質皆是妥妥的硬漢風。
說這話時,語氣也是硬邦邦的,可偏偏就是能讓人聽出一股子委屈告狀的意味。
薑寧一身雞皮疙瘩瘋狂往外冒,更是被那聲‘老婆’喊得一愣一愣的。
吃瓜群眾裡不乏有認識的鄰居,她就這麼被架起來,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下午沒課,她請假回來盯著點,怕陸騁亂動東西,沒想到碰上這出。
好在心理素質過硬,她迅速權衡完利弊做出反應,麵上絲毫看不出異常。
左手環過陸騁的腰,右手撫上他被打破皮滲血的嘴角,一臉的心疼簡直能以假亂真。
扭頭再看向杜成宏,心疼秒變氣憤。
這氣憤倒是真的。
“等著。”
她摸出手機報警,沒有半點遲疑。
片區派出所民警迅速抵達現場,巧了,還是熟人,正是昨晚受理成人館被砸案子那位警官。
這種案子處理起來一點都不複雜。
民警調取了小區門口的監控,案件始末一清二楚,杜成宏率先動手,陸騁躲避,被攻擊後才開始奮起反抗。
雖然陸騁有挑釁的嫌疑,可巧了,經過昨晚的事,警察知道他手裡真有家成人館,所謂的神油也在經營範圍內,非要說他是在談生意也不是不行。
再者說,就算挑釁了,杜成宏動手打人也是不對的。
從情理上講,陸騁這應該屬於正當防衛,隻是在防衛力度上有過當的嫌疑;但是從法律層麵來看,由於兩個人都動了手,所以被定性為互毆。
調解室裡,杜成宏一直哎喲個不停,鬨著要去醫院驗傷,陸騁不輕不重的冒了一句“怪不得要特效神油。”
特效倆字加了重音。
他故意混淆視聽,把身體素質和那方麵扯上關係。
偏偏杜成宏就吃這一套,看著坐在陸騁旁邊的薑寧,疼得直抽抽也沒再吭一聲,自然也就沒去驗傷。
民警對兩人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尤其是杜成宏。
至於陸騁,則是讓他注意防衛尺度。
瞧給人打得,嘖。
從派出所出來,杜成宏第一時間去了醫院,一拍片子才知道有兩條肋骨被打得輕微骨裂。
怪不得喘氣都疼!
他給薑照源打電話,沒人接,又打給曹惠嫻,一開口就是你女婿把我打了。
曹惠嫻正在打麻將,一聽始末,杠上花的牌都推了,哄祖宗似的安撫著,掛完電話當即拎著大包小包趕來醫院,結果杜成宏壓根兒不用住院,已經回家了。
曹惠嫻憋了一肚子火,不敢衝杜成宏發,扭頭殺到花園小區找薑寧興師問罪。
司機把車停到花園小區停車場的時候,薑寧正在給陸騁上藥。
可能跟小朋友待久了的緣故,抹完藥,她下意識湊近吹了吹。
女人吐氣如蘭,香香軟軟,四目相對間,溫度莫名升高,仿佛連空氣都變得黏糊糊。
薑寧第一時間想逃離這種不對勁的氛圍,結果剛起身就被陸騁扣住手腕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