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賣早餐,上午去飯店給人洗盤子,到了晚上還要去夜市賣餛飩。
我才二十幾歲啊,給你們一家子當牛做馬。
現在好了,你母親被我伺候了大半輩子,舒舒服服的死了,兒子兒媳有了穩定的工作,兩個孫子也都長大了,用不著我了。
是時候卸磨殺驢了。”
李建剛怒目圓睜:“什麼叫卸磨殺驢,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冷秋月冷笑:“難聽?有你的事做的難看嗎!
想跟我離婚也可以,你必須淨身出戶。”
話音剛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竟然是冷秋月的兒子。
“媽,您怎麼能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爸一沒出軌,二沒家暴,憑什麼淨身出戶?”
冷秋月指著肖愛柔:“都把老小三領到我麵前了,還叫沒有出軌?”
冷秋月又指著李誌澤,對陳萍說:“小心你的丈夫,這樣的白養狼,你以後又能得什麼好。”
陳萍親昵的挽著李誌澤的胳膊,翻了個白眼說:“媽,您彆挑撥離間,我跟您不一樣,爸爸一個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跟您這個小學都沒畢業的農村婦女當然沒有共同語言,爸能忍受了你將近四十年,我一個女人都覺得爸委屈。”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冷秋月突然笑了起來,她笑著說:“好,好啊,原來我這四十年,竟然伺候出一屋子的白眼狼。”
李誌澤說:“無論你怎麼罵我打我,我都站在我爸這一邊,支持他跟你離婚,娶肖阿姨。”
“好!”冷秋月轉身跑進廚房,拎出了兩把菜刀,“我也說了,我同意離婚,但是李建剛必須淨身出戶,現在,你們給我滾出我家!”
李建剛氣的哇哇大叫,氣急敗壞的用各種難聽的語言咒罵冷秋月:“這是我買的房子,要滾,也是你滾,你憑什麼要我滾?”
冷秋月冷笑:“不滾是吧,那咱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她一手一把菜刀,耍的虎虎生風。
李誌澤說:“媽,你彆激動,你先把刀放下。”
“彆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白眼狼兒子。”
想騙她放下刀,然後任由這一家子白眼狼敲骨吸髓嗎?
冷秋月活了快六十年了,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肖愛柔紅著眼圈,可憐兮兮的說:“秋月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情難自禁忘不了建剛,可是誌澤他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你怎麼舍得傷害他呢?”
冷秋月也不慣著她,直接回懟:“彆叫我姐,你都會打醬油了,我還沒出生呢。
也彆裝出這一副可憐兮兮的白蓮花模樣,你先抬手摸摸你那一臉的褶子,你是六十多歲的老小三,彆學人家二十幾歲的小綠茶的做派。
你要真覺得愧疚,從陽台跳下去,我就原諒你。”
李建剛氣紅了眼,大叫道:“冷秋月,你怎麼這麼惡毒!”
冷秋月不跟他廢話:“不跳是吧,那就全都給我滾,你什麼時候答應了淨身出戶,咱們什麼時候去領離婚證,否則,咱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說著,冷秋月舉起手裡的菜刀就朝李建剛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