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菜刀就要砍下來,李建剛嚇的哇哇大叫。
其他人想去攔,又怕菜刀落到自己是身上,隻能在旁邊勸。
小孫子則嚇到哇哇大哭。
兒媳婦陳萍將小兒子抱在懷裡,一臉厭惡道:“媽你能不能彆發瘋,都嚇到孩子了!”
冷秋月冷笑:“孩子?他們從一出生,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大的,可是他們有一個向著我說一句話的?”
李建剛一邊將肖愛柔護在身後,一邊指著冷秋月罵:“你看看你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想讓孩子們向著你,我看你就是得了失心瘋,腦子不正常了。”
眼看著冷秋月神情悲憤,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李建剛的身上,肖愛柔眸底閃過一抹陰狠,她悄悄走到冷秋月的身後,猛地推了冷秋月一把。
冷秋月一個不防備,狠狠跌到,腦袋剛好撞在碎酒瓶上。
尖銳的瓷片插進冷秋月的腦袋中。
鮮血瞬間蔓延開來。
陳萍連忙護住自己的兩個兒子,拉著兩個兒子就開門走了。
這可是殺人的事情,她可不想參與,更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看到。
李建剛跟李誌澤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肖愛柔哭著撲進李建剛的懷中:“建剛,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讓她傷害到你。”
李建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拍著肖愛柔的後背安慰:“沒事,沒事了,她自己跌倒了,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冷秋月渾身癱軟的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但並沒有斷氣,她抬手,嘴裡發出求救的聲音:“救……,救救我。”
李誌澤這才從變故中回過神來,他拿出手機剛要撥打急救電話,被李建剛一把奪過手機。
李建剛大罵:“你瘋了?救活她,我們還有活路嗎?”
李誌澤聲音發顫:“可是,可是媽她……”
肖愛柔哭的更傷心了。
李建剛將肖愛柔抱在懷裡安慰:“阿柔你放心,老公絕不會讓你有事。”
李建剛居高臨下的看著冷秋月:“冷秋月,隻有你死了,我跟愛柔愛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在一起,既然你都為了我付出了一輩子了,那就最後為了成全我,去死吧。”
說完,他護著肖愛柔走了。
肖愛柔則回頭看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冷秋月,眼底全是囂張。
李誌澤滿臉糾結的看著冷秋月,最終狠下心來,低聲道:“我爸說的對,隻有你死了,我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活,媽,就算是為了兒子,您就安心的去吧。”
說完,李誌澤也轉身離去了。
隻留下躺在血泊中的冷秋月,慢慢的感受著體內鮮血流乾的痛苦與恐懼。
她與李建剛結婚四十年,一輩子為他們一家人當牛做馬。
他母親癱瘓在床,是她端屎端尿伺候,直至她病逝。
她養育李誌澤,為他娶妻生子,幫他照看兩個兒子。
她一日三餐的照顧著他們一大家子,哪怕李誌澤結婚,她也要每天去婚房幫他們收拾家務。
她像老黃牛一樣不知疲倦的為他們付出,到頭來她被自己丈夫養在外麵的小三親手害死,而自己養大的兒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