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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將軍,白發爬滿鬢角,身體卻挺拔如鬆,步子沉穩。
這便是現在陝西的三邊總督,武之望?
比我想象的還要老啊。
白黎心裡想著,卻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拉了一下,他回過神來,隻見武良朋尷尬一笑,小步挪到他身後,將自己藏了起來。
“太,太公!”武良朋小心翼翼道:“好巧啊,太公您回來了,孫兒還想著一會兒去看看您來著呢!”
“來看我?還是免了,”武之望聲音雖略顯沙啞,但很是威嚴
白黎整衣肅立,上前幾步行禮道:“晚生白黎,見過武大人。”
之前來時,武良朋便知會過他,既然不方便,那到時見太公時,不必用真名。
但白黎一向是他人如何待己,那麼自己便如何待他人。
見了白黎的禮節之後,武之望期許的心情瞬間消散。
此人雖有一副好皮囊,卻不識禮數,怕也隻是讀過幾年書,恐怕連四書都不曾讀過,也不知是怎麼和良兒認識的。
罷了,就良兒這樣,帶回來的人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武之望斜眼,看了看自己孫兒身上的打扮,隻覺得氣血上頭。
要不是現在有外人在,他真的是想抽死這混小子。
這要是自己的兵,早拖出去砍了,省得動搖軍心。
小的時候還好好的,就不該聽孽子的話,讓他去揚州,結果變成了這樣。
當初自己求醫無果,就不該自學醫術,讓其自生自滅,病死得了。
就是這白……倒是和那劫獄的,是一個姓。
“不必多禮。”武之望眯眯眼,不過也沒多細想,他擺手示意,隨即轉向孫兒:“趕緊回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帶白小友四處看看,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不過要是敢有下次……”
說完,便打算離開,武良朋見狀,趕忙低聲道:“太公,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又惹什麼麻煩了?”武之望瞥了眼白黎,心中瞬間明了,恨鐵不成鋼地歎氣道:“換了衣服,來書房。”
“很好。”
武良朋舒了口氣:“運氣不錯,還好今兒你在,不然我可逃不了這頓打。”
“走吧,先去換衣,彆讓我太公等太久,去太晚說不得就沒戲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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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書房中。
“坐。”武之望舉起右手,示意客人坐在了自己右手,也就是東邊。
“我常年在軍中生活,不想繞那麼多彎彎繞繞,我就直說了,要是我沒猜錯,良朋,你想要和我商議的事情,是和這白小友有關?”
“太公說得沒錯。”武良朋小心翼翼道。
武之望端起茶,沉聲道:“說吧,什麼事?”
“張清想要抓白兄去秦王府給世子治病,太公你是知道的,去那治病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喔?”武之望放下手裡的茶水,重新打量白黎一番。
“原來如此,昨日張清所說的那個,治好了王家那老小子的公子啊,”
他頓時來了興致,露出讚許的神色,“那老小子的病,我是半點沒有辦法,沒想到你居然有法子,很不錯,年紀輕輕便有這般醫術,實在難得。”
“和我說說,那王家的老小子,白小友是如何根治的?”武之望向來對醫術頗有興趣,笑問道。
“晚生對於醫術一竅不通,”白黎如實說道:“不過我有一藥,能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