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濃烈血腥味兒,他緩緩放開了我,視線落在我雙腿間,與此同時,人群中突然有幾人拔槍朝寧乾洲的方向射擊,警衛們同時端起槍向著殺手反擊。
子彈縱橫交錯,尖叫聲此起彼伏,我輕輕喘息,站穩身子,低下頭看向我雙腿。
隻見晚禮服下露出的白皙雙腿間,有淡紅的血順著腿間蜿蜒而下,我下意識抬頭看向那個酷似紀淩修的男人,他麵具下的眼神冷漠細密,像極了曾經婚禮上細密如針的視線。靜默一瞬,他轉身離開。
“淩修!”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被他身邊的人一把推開!槍擊製造的混亂使人們四處奔逃,像是潮水般將我跟他越隔越遠,轉眼間,他就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中。
他的身邊似乎有一圈保護他安全的人,替他擋去所有探尋的視線,將他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
現場太過混亂,許是顧忌名流眾多,警衛們不敢胡亂開槍,隻是朝著殺手方向一槍一槍還擊,不敢放開了掃射。
導致整個射擊過程,寧乾洲帶來的警衛,幾乎是單方麵挨打,殺手潛藏在人群中瞄準警衛當活靶子。有警衛怒吼,“趴下!通通趴下!不想死的!全趴下!”
四處抱頭躲避的名流們陸陸續續蹲下身子,與此同時,槍聲漸止,那些殺手似乎也趁亂逃了,亦或者混跡在人群中藏匿。
這間舞廳內,有三道門通向其他房間或後院,那個酷似紀淩修的男人該是從後院走了。
倘若寧乾洲不是有備而來,應該抓不到那個男人,除非寧乾洲把整棟樓包圍了。
我被混亂的人群擠倒在地,小腹針紮般劇痛不止。
寧乾洲緩步走上前,居高臨下看我。
我想起身走開,卻發現動一下,小腹絞痛的更厲害了,腹股處像是扯了一根筋,動不了。
他用軍靴輕輕踢了踢我,“受傷了?”
我趴在地上,沒理他,隻感覺下體又是一股暖流而出。
“他怎麼沒帶你走。”寧乾洲怒而不發。
我忍痛爬起身,卻因太痛了,又癱坐下去。
卻被他一把拎住胳膊,給提了起來,寧乾洲托住我腰身,將我攔腰抱起,“強種,都沒好下場。”
“放開我!”我掙紮著要下地。
他當真鬆手。
我驟然落空掉下去,尖叫一聲。
刹那間,他又敏捷兜底將我接住,我本能抓住他胸口的衣衫,驚魂未定。
腿間出血更甚,淡紅的血水變成了鮮紅,糾纏上他的手。
寧乾洲喜怒不明,“哪兒受傷了。”
話音落地,便聽見外麵槍聲傳來,他銳利視線掃向那個方位,抱著我往外走去。
我的心高高提起,出了舞會現場,便看見外麵厚重的士兵,將整棟公館包圍。果然,寧乾洲是來抓人的。
他來抓誰?
腦海裡閃現剛剛與我共舞的黑色狐麵男人,他擁有跟紀淩修一模一樣的唇線及頜麵輪廓。擁有跟他重合的眼眸弧度,就連香水味兒都是一樣的。
唇齒間乾淨的味道。
接吻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