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搏殺,他一個十六七歲還沒徹底長成的身體絕不可能是四個閒漢的對手,而薛承乾需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
而後趁他病,要他命。
果不其然,
一擊建功。
薛承乾沒做停頓,趁著其他三個閒漢沒有回過神來的瞬間,他一個健步竄出一刀就刺穿了站在最前頭的小胡子腹部。
後者慘叫一聲,頓時跌倒在地上,手中的斷刀滑落。
小胡子驚駭欲絕的望著手持冰刀的薛承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本該睡著了的人突然暴起,還一刀就結果了兩人。
他拚命的想要爬起,可這一刀刺的太深。
小胡子掙紮片刻,最終抬起的胳膊無力的跌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撿起小胡子掉落的生鏽斷刀,薛承乾卻不敢怠慢,接連解決兩人,雖然看起來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動作,但隨時處於生死邊緣的狀態讓他每一刀都傾儘了全力,當場殺人的緊迫感饒是薛承乾做出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也同樣讓他身心俱疲。
薛承乾很明白,此刻遠遠還沒到放鬆的時候。
這時候。
身後的小雨點被劇烈的動作所驚醒。
“哥?”
小雨點聲音顫顫,顯然是嚇壞了。
“彆怕,有哥在,沒人能傷的了你。”
薛承乾安撫一句。
隨即,他將小雨點兒係在自己的背上,邁出腿就朝著其他兩人走去。
而此刻,後知後覺的兩個潑皮終於驚醒過來,看著身前宛若殺神一般的少年人,其中一個閒漢竟然哇的一聲大叫出來,兩個閒漢瞬間嚇破了膽,他們掙紮著爬起來屁滾尿流的就想朝著遠處跑。
這一嗓子,也頓時驚醒了周遭那些昏睡中的難民。
他們揉著眼,罵罵咧咧的醒來,隻是瞧見身前的景象,卻讓他們一個個臉色煞白。到了嘴邊兒的汙言穢語生生吞了下去。
封城半月,每日都在死人,這早就司空見慣不算什麼稀罕事。可眼前的少年人手中提著殘破的斷刀,身後背著一個娃娃砍翻兩人花花綠綠的腸子流淌了一地,甚至還要提刀追著兩個閒漢跑。
血腥氣撲麵而來,這等事情讓他們驚恐萬分。
一個閒漢被薛承乾一刀砍翻。
噗通!
另一人直接跪了下來,騷臭氣味順著他的褲襠飄出來,顯然是被嚇尿了褲子。
“薛小哥,薛小爺,某某知錯了,某不該打你妹子的主意。”
“某給你磕頭,某給你認錯,求你求你不要殺了某,某再也不敢了。”
閒漢痛哭流涕。
可薛承乾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他手中握著斷刀,居高臨下的站在這閒漢的身前,轉過頭,目光一個個的從那些被吵醒的流民們臉上掃過,數十流民竟然沒有一人生出勇氣敢於他對視半分。
等到目光重新落在了這跪地求饒的閒漢身上,薛承乾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某,說過,爾等莫要來打我妹子的主意。”
“亂世將起,多事之秋,某一介俗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卻也知道不能叫妹子踩入火坑。爾等若是非要與某為難,那就彆怪某心狠手辣。”
“某爛命一條,大可以隨時來拿。”
說著,薛承乾手中高高揚起的斷刀直接朝著這跪地求饒的閒漢脖頸砍去,這一刀,薛承乾傾儘了全力,他要做的不僅僅是殺人。
更要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