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月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廝架著,隻因孟長樂一句“若是穿的越少,那咱們的誠意便越足。”
天寒地凍的雪夜,她就這麼被剝去了外衫,粗魯的擲在鎮國公府前。
寒風侵襲,搖搖欲墜。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一個采買回來的小廝要進府。
她拖著僵硬的雙腿扯住他,一開口,聲音竟都有著幾分嘶啞,
“勞你通傳一聲淮南侯二小姐求見”
那小廝被忽然竄出來的手嚇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的女子時,不由得驚呼,“蒼天——哪來的這麼個雪人!等著,我這就去給你通傳。”
小廝進去了,孟清月心中緩緩升騰起一股希望。
臨走之前,孟行舟尚冷漠的告知她,“世子最是護短,你傷了他的寶貝鸚鵡,他決計不會善罷甘休,讓你跪上一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總之,得不到世子爺的寬宥,你就莫要踏進侯府大門!”
孟清月凍得快要失去知覺了,可心寒猶勝天寒,她細碎著哀泣,想父母,想阿兄,旋即卻又咬著牙吞掉血淚,告訴自己彆再想了!
他們早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再是自己的阿兄了!
她忽然生出幾分茫然來,人人都說她占了孟長樂的人生,那她自己原本的人生呢?又是被誰給占了?
孟長樂是她,那她又是誰?
諸多心酸委屈被打碎血淚吞入腹中,再一睜眼,麵色隻餘無儘的蒼白。
與此同時,鎮國公喬家的正廳。
燭火暖黃,炭盆燒得旺盛。
那位紈絝世子爺捧著舅父寄來的信,幾乎難掩神色激動。
再抬頭,眼中都閃爍著淚花:“父親!母親!妹妹有下落了!”
一語未畢,淚水橫流。
當年年僅三歲的妹妹在上元燈會走失,多年來杳無音訊,父母族人皆是牽腸掛肚。
不想今日忽然收到舅父來信,說已打聽到妹妹下落。
隻是有些許細節有待確認,得一月之後他回京了再做定奪。
饒是如此,也足以讓思女心切的鎮國公夫婦老淚縱橫。
“羨兒,速速給你舅父回信,讓他儘早回京!”
國公夫人連聲催促著,一向端方的貴婦人,此刻竟也顯出幾分激動與無措來。
喬羨更是忙不迭點頭,胡亂的抹著眼淚,喜極而泣。
正當其時,外頭有小廝匆匆來報,“老爺,夫人——淮南侯府的二小姐求見,眼下在屋外頭跪著,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