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把孟長樂說愣了。
她吸了吸鼻子,問:“真的嗎那是哪家的小姐?”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孟夫人神秘莫測的笑,卻並未再多說。
當天下午,鎮國公夫人聽聞孟長樂受了驚,便特意帶著喬羨來孟府探望。
幾人說著話,鎮國公夫人忽而想到今天自己進宮時,一向高華的貴妃娘娘竟對孟家二姑娘讚美不絕,想了想,便說,“長樂,聽聞你妹妹也受了傷,我去瞧瞧她。”
孟長樂氣都有些不順了,卻還是強撐著笑意,“好。”
喬夫人和喬羨一離開,孟長樂臉色猛的一沉,喚來了侍女,
“去!給我查!孟清月墜崖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侍女不解其意,卻也不敢多問,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前有小廝引路,喬夫人帶著喬羨一路行去,見得地段越來越偏僻,不由得疑惑,
小廝老老實實答,“因大小姐聆訓要緊,這些時日二小姐都住著客房。”
喬夫人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讓自家小姐住客房,這是什麼規矩?
喬夫人進屋的時候,孟清月興頭已好了許多,此刻正在與翠兒說笑。
主仆兩人聊到高興處,翠兒笑得在榻上打滾。
喬夫人見狀,輕輕咳了一聲,翠兒立身站起,恭恭敬敬俯身行禮。
孟清月也從床上坐直了身子,正要說話,喬夫人便麵色不善的開了口,“二小姐,主仆地位有彆,你與丫鬟這般親厚,豈非惹人非議?”
孟清月的神色淡了。
她“嗯”了一聲,“多謝伯母教誨。”
喬夫人自然瞧得出孟清月的不耐,眉頭蹙的更緊了,隨即目光落到她蒼白的臉色上,才記起了自己今日是來探病的,“聽說你墜崖受傷,身子可好些了嗎?”
孟清月頷首,“多謝伯母記掛,我好多了。”
客氣,疏離,冷淡,半分也沒有長樂平日對自己的溫順與貼心。
喬夫人心中有了比較,心下愈發不耐,隻是在接觸到孟清月的目光時,才微微一頓。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正眼看這孩子。
容貌倒是出挑,神色溫順靜默,隻是眉宇間卻有股化不開的戾氣。
這廂,喬羨百無聊賴的坐在榻上,一進屋就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他不經意眼一瞟,發現書架上赫然是一本《律法錄》。
他的眼睛亮了,“清月妹妹,你平常也愛看《律法錄麼》?”
聽喬羨叫的這麼親切,孟清月有些不習慣,點了點頭:“嗯。”
喬羨卻愈發驚喜起來,他素日便是個心大的,孟清月傷了她的鸚鵡,他便討厭她。孟清月喜歡他也喜歡的《律法錄》,他便自然而然待見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