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被昭王不悅的打斷,“王妃還沒個影兒呢,孟姑娘對本王有救命之恩,難道還配不上這些首飾?”
小廝吐了吐舌頭,不做聲了。
孟清月臉色微紅,隻作聽不見,旋即卻是扭過了頭,“多謝殿下好意,但是賠罪就不用了,那日若非是承安公主將我二人一同帶回,我也未知能不能脫險,所以你並不欠我的。”
實則心裡卻知曉,當今陛下身子不好,儲位之爭激烈,而頗受聖眷的昭王忽然渾身是血倒在荒郊野嶺之中,其中內情,不言而喻。
之後昭王特意拜托了皇姐承安公主送她回來,其實也是含了保護之意。不然若是叫旁人知道是孟清月救了他,難保不會牽連到她。
見孟清月推拒,昭王隻覺得她是出於客氣,正欲再勸,卻見女子溫婉而堅決的開口,“並非我固辭不受,隻是男女內外有彆,若收了外男之物,隻怕我爹娘要責我家教不嚴了。”
“還請王爺莫要叫我為難。”
昭王也是從皇姐處隱隱聽說了她家人對她的態度的。
於是歎了一口氣,隻好作罷。
禦湖水淺,孟清月一劑薑湯服下,身子倒是暖和了不少。
回了席,她慢吞吞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隻是她方才與昭王一同過來,卻還是落在了不少人眼中。
孟清月一落座,便有王家的姑娘按捺不住開了口,
“孟二小姐,聽說你前些日子傷了鎮國公世子的鸚鵡,還被罰跪了大半宿?”
孟清月抬頭,看著她。
見孟清月不說話,那位王姑娘愈發咄咄逼人起來,“隻可惜——孟姑娘費儘心思,世子爺卻是看你一眼也嫌多餘——你這樣攀著國公府的門戶,是真把自己當成侯府真千金了麼?”
這話說得刻薄,席間已有不少貴女竊竊私笑起來。
孟清月看了孟長樂一眼,見她裝模作樣的坐在那裡,嘴角是壓不住的幸災樂禍。
她忽然就笑了一下,“是啊,是我傷了世子爺的鸚鵡”
說著,轉頭望向孟長樂,意味深長,“姐姐,你說是不是?”
孟長樂一愣,見孟清月的眼中隱有逼視,她心虛的低下頭,還是不得不開口為孟清月辯解起來,
“清月她她也是無心的況且阿羨並未怪她,都要是一家人了我的妹妹自然也是阿羨的妹妹”
她硬著頭皮說完這番話,卻不想那王姑娘竟仍舊咄咄逼人著,隻是這次的對象卻是換成了昭王,
“當年貴妃與喬夫人交好,兩人指腹為婚,孩兒一落地,性彆定下來了,婚約便也定下來了。”
“隻是國公千金年少走失,這樁婚約才被耽擱至今,隻是我前日聽說——千金似乎要回府了。”
說著,話鋒一轉,嗤笑道,“人家昭王殿下已有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孟姑娘這樣上趕著,也不怕國公府的喬姑娘一朝回府,與你過不去麼?”
孟清月委實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是能拿著男女緋聞來說事兒?
同為女子,難道腦中除了褲襠下那點子事,便再無旁的關注了?
不過所幸,話題轉到昭王身上,總是有很多貴女接茬的,
其實眾人都是心知肚明,以孟清月的門楣,做昭王側妃都是高攀,因此根本不屑和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