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把全副注意力都對準在了與昭王有婚約的喬家千金身上。
“如此說來,王爺與喬姑娘豈不是好事將近?”發問的女子的語氣酸溜溜的。
“也不一定呢!”
連王姑娘都有些含酸撚醋:“兩人又沒見過麵,未知那喬姑娘現下是何等模樣,說不定王爺看不上她呢?”
倒是孟長樂淡笑,對自己未來小姑是準王妃一事,倒是樂見其成,“王爺的心思有什麼難猜?且看他如今對國公夫人這般敬重,便大致知他心意。”
王姑娘心下愈發不痛快,正要嗆聲,席間便開始了表演才藝。
宸貴妃膝下唯有一子,於是這些年清閒恣意,極愛給小兒女們配對,於是就連今日的才藝環節,都特意吩咐了要男女搭配。
抽簽到昭王的時候,滿座皆是屏聲靜氣,姑娘小姐們更是眼巴巴的盼著。
“昭王——對孟家二姑娘孟清月。”
此言一出,孟清月頓覺席間無數道針紮的視線朝自己刺來。
她歎了口氣,循著那最淩厲的視線看過去,竟是孟行舟。
她苦笑,想必阿兄是又覺得自己存心出風頭,又要說她不配了。
她硬著頭皮起身,行至昭王身前,輕輕行了一禮:“殿下,您吹簫,我作舞可好?“”
她無意去爭個高低,隻想快些把任務完成便好。
昭王淡淡開口:“好。”
兩人配合得極佳,輕搖舞動,步步生輝,饒是孟清月打定了主意不出風頭,卻仍是賺足了一眾貴女們的豔羨與嫉恨。
意外總是來的如此之快。
正當一舞接近尾聲,孟清月漸漸鬆懈了幾分的時候,忽然聞得“嘶呀”一聲布帛撕裂聲。
而後腰腹處忽的一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見得三寸之遠處,正在吹簫的昭王以極為迅捷的速度脫下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昭王動作太快,因此席間幾乎無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何事。
待他們反應過來,便見得昭王以一種頗為曖昧的姿勢,把孟清月環在了臂中。
淮南侯夫人給鎮國公夫人陪了一路的臉色。
“親家母,此事委實是意外,我也不知清月的衣裳為何好端端就”
“侯夫人多慮了。”鎮國公夫人的神色卻是冷淡:“你家好姑娘做的事兒,不必與我解釋,她既有心攀附昭王,你又何必特意央到我麵前為她說親。”
鎮國公夫人素來是個極為妥帖的婦人,如今這樣說,可見是真動了怒。
侯夫人自知理虧,畢竟人家女兒還沒歸家,自家女兒便惦記上了她的未婚夫,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於是一咬牙,狠心說道:“清月卑賤之軀,怎比得上令千金尊貴無比,她就算真有那個攀附之心,昭王也是斷然不肯正眼瞧她的,親家母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鎮國公夫人冷眼聽著,原本隻當侯夫人托辭,及至聞聽後半句,她才冷笑著開口:“那就且看侯夫人如何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