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認識他這件事情,乾脆不解釋,自己總不能把自己重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訴對方吧。
沈祁淵睨著宋姝寧,像是在思考宋姝寧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一般,片刻後他走到外廳的紅木太師椅上坐下,沉聲道:“你長姐嫁給了威遠侯世子,是誰要在他們大婚之日陷害你?”
宋姝寧見他不再追問自己如何認得他這個問題,心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她抬眸透過鏤空的屏風看了沈祁淵一眼,卻不敢往外走,隻能站在那裡輕聲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當時是我將軍府的婢女把我帶到後院去的。”
前世,是長姐身邊的婢女把人喊來捉奸的。
之前,她聽到外麵兩個婢女說是林紹軒讓她們給自己灌了蒙汗藥。
這中間到底是誰是害她的主謀,她也不得而知。
但,這次自己沒有中計,更沒有陷入那般被人圍著辱罵的境地,那就可以查出來。
“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屋內與孤說話?”沈祁淵側首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宋姝寧悄摸著從屋內躡手躡腳地走出來,站在沈祁淵不遠處,低著頭道:“我知道今日是我占了便宜,我會對王爺負責的。”
沈祁淵想起床單上那些血跡,又想到自己如今在外人眼中的處境,他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你要如何負責?”
宋姝寧瞧見沈祁淵眉宇間的嘲諷之意,又想起母親以前說過,銳王殿下雖然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是祁國如今唯一的親王,但也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當今皇帝最忌憚的存在。
十年前先帝駕崩,皇帝登基後第二日,沈祁淵入宮出來就一直稱病在王府沒在外出過。
如果不是自己多活了一世,聽過他太多傳言,又在死前遠遠看過他一眼,自己肯定也是認不出他的。
前世在北境的時候,聽說他以雷霆手段讓黑甲衛控製了皇宮,並用先帝的遺詔把生性多疑的皇帝趕下皇位,囚於宗人府,在無數朝臣的質疑聲中強勢登基。
但那都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如今他的處境一定很不好吧?
可他現在越是處境不好,對自己越有利啊!這樣他就不會以為自己是為了他的勢力才接近他了呀!
宋姝寧兩眼發光,心頭對沈祁淵的害怕又少了兩分,她往前走了一步,“我嫁給你當夫人吧?”
沈祁淵聽到這句話,那壓在心底深處的記憶一下子重現在腦海中,他撲哧笑了一聲,然後快速恢複冰冷,仿佛之前發出笑聲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抬眸睨著宋姝寧,語氣淡漠,“你是嫌孤和你們將軍府的命都太長了?”
宋姝寧:“”
一時興奮,忘了這位銳王殿下如今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父親如今是手握重兵的權臣了
腦子太笨,她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
父母當初為什麼把她生得這麼漂亮,卻這麼笨呢?
她沒想自己去報仇,隻想先把眼前的大腿抱緊,怎麼都這麼難呢?
沈祁淵瞧著宋姝寧愁容滿麵的樣子,握著拳頭咳嗽了一聲,“你之前說酒裡沒下藥,下藥了的話,你能聞到,你會醫術?”
宋姝寧經沈祁淵這麼一提醒,她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對,我會醫術的!殿下你臉色蒼白,肯定是身體不好,我可以給你當大夫的!”
“又不給孤當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