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程晚又有什麼關係呢?
程晚一腳把這個朝自己撲過來的女孩兒踹倒,厲聲道:“前日因,今日果。我警告你們,老老實實讓我把頭發割了,也能免去一頓皮肉之苦,否則我把你們全都打暈,再割也是一樣的!”
有個男娃扭頭就往外跑,剛跑出兩步,就聽到了程晚冰冷的聲音響起:“誰要是敢跑,我就割誰爹娘的頭發,不信的儘管跑走試試。”
這男娃僵著身子,慢慢轉過身,眼中是黑夜都掩蓋不掉的恐懼和恨意。
程晚完全不在乎他們恨不恨自己,若有本事儘管來找她麻煩,沒本事再恨也隻能憋著。
“你”
程晚猛地扭頭直視又要勸告的桃花村村長,眼神中滿是警告。
程晚知道這村長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護著自己村的人。
可她已經沒有耐心再聽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了。
沒人再攔著,也沒人敢跑,不一會兒的工夫,除了李壯口中的二丫姐,在程大牛三個人的幫忙下,李老頭的其他孫子孫女全讓程晚割了頭發。
程晚低頭看看這幾個低頭不敢吱聲的男娃、女娃,又看了看忍著痛苦一臉憤恨的幾個大人,覺得心中積壓的鬱氣終於散開了。
程晚心道:“有氣果然不能憋著,就得發出來才好。”
然後程晚也不管院子裡這一攤子,扔掉菜刀,就和程大牛三人一起進屋去找程小姑了。
而那麵被程晚捶了一拳的牆,最終倒是堅強得立住了,隻是估計沒人敢住進這屋了。
“唉!作孽!作孽啊!”
桃花村的村長用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麵,看著這院裡的爛攤子,隻覺得頭疼不已。
程晚進屋後,發現程小姑正趴在床邊看著李三柱小聲啜泣,張大夫也是麵色凝重。
程晚的一顆心當即吊了起來,有些遲疑地輕聲問道:“小姑父?”
程小姑聽見程晚的聲音,扭過身子,看向程晚幾人,開口就是哭腔:“阿晚。”
張大夫歎了口氣,說道:“傷在頭部,且失血太多,萬幸血早就不流了。我剛剛給他清理了傷口,撒上藥粉包紮好。活血化瘀的藥正在煎熬,等會兒給他灌進去。就看他夜裡會不會發熱,如果不發熱,一切都好說,一旦發熱,就麻煩了。”
“還有,我的醫術和藥材都非常有限,熬過今夜,最好明天去城裡請個彆的大夫過來再給他看看。”
“三柱。”
程小姑嘴裡呢喃著李三柱的名字,滾燙的淚水再次溢出眼眶。
程晚沉聲道:“張大夫,您說怎麼做,我們都聽您的,今夜還得勞累您在這兒留一晚,以防夜裡出現什麼其他狀況。”
程晚轉頭看向程大牛和程大平。
“爹,你得回家一趟,一是把情況和奶她們說說,省得她們在家胡思亂想。二是得和勝爺爺說一聲,他家的牛車咱家先用著,你拿半錢銀子給他,不夠的,還車的時候再補給他。”
“大哥,你和爹一起回去,不然天黑路遠,我實在不放心。”
“對了,一定要拎上油燈,用銀錢借、或者買外麵那些村民的,多拎兩盞。”
程大牛和程大平齊齊點頭,程大牛道:“我曉得了,我明天一早就過來,這裡有啥事兒你和你二叔、小姑他們商量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