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程夕一腳將江蔚然踢了個王八翻殼,“那可不行,你這樣的殘廢如何能配上我?”
江蔚然嘔的一口血噴出來。
程夕收刀入鞘,“在這裡殺你,臟了我娘的墳塋。取你一臂,恩怨兩清。”
她倒要看看,成了獨臂廢物的江蔚然,程鳳瀾還能不能與他情深意篤。
一刀殺了他未免便宜他,她就是要讓他嘗一嘗被背叛被拋棄的滋味,原主的痛,要他十倍百倍還。
拎著江蔚然與他的斷臂上了馬車,一路往程府而去,她拿出藥粉灑在江蔚然斷臂的傷口,免得他失血過多死了。
江蔚然疼的有些神誌不清了,迷迷糊糊的看著程夕給他上藥,又驚又怕動也不敢動。
就怕她一不高興,連他另一條胳膊也給砍了。
他沒注意到,他的傷口敷上藥粉的一瞬間便止了血,甚至於隱隱有結痂的趨勢。
趕了一夜的路,進城時天色方亮,晨曦初升。
程舟行剛升了刺史,程府坐落在城中最繁華富貴的地帶。
飛簷鬥拱,恢弘大氣。
當她走進程家眾人正在吃早飯的正廳時,屋內的氣氛瞬間凍結。
滿屋子的人看向她,目光各異,流轉的神色間帶著毫不遮掩的惡意。
坐在最上首的太夫人最先開口,冷冷的說道:“既然回來了,就要安分守己,你父親母親也很掛念你。”
“我娘早就被你們逼死了,哪來的母親?哦,你說那個與我父親早有私情,成親半年就生下孩子的黎氏?她也配!”
滿屋子的人臉色相當的精彩,程鳳瀾最先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你胡說什麼?”
程夕抬眼看向程鳳瀾,“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娘與我爹偷情,你與江蔚然勾搭成奸,真不愧是母女。”
黎氏偽裝的麵容瞬間繃不住了,“我看你因江家退親瘋了,滿嘴的胡言亂語。”
“來人,把她給我押進祠堂好好反省!沒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太夫人鐵青著臉怒道。
程夕的長刀瞬間出鞘,偌大的餐桌被劈成兩半!
滿室寂靜!
“來人,快去請老爺跟大公子來!”太夫人抖著身體喊道,“你這個孽障,當初生下來時就該掐死你,也免得玷汙我程家門楣。”
“你們程家有什麼門楣?哦,也是,當初程舟行雖是個小吏,確實也算是官身,小吏門楣,真是好風光啊。”
程鳳瀾鐵青著臉怒道:“程夕,你到底要胡鬨到什麼時候?父親如今官至刺史,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沒有我娘的嫁妝鋪路,他何來今日風光?”程夕看著程鳳瀾,忽而一笑,“哎呀,忘了,還有給你的禮物沒抬進來。”
說完,她看向外頭的仆從,“江世子還在外頭馬車上,把人抬進來吧。”
抬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
“你對蔚然哥哥做了什麼?”程鳳瀾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