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曦拳館樓下,曾雅倩淡淡的說道“遠山叔,謝謝你”。
方遠山皺了皺眉頭,在曾家呆了這麼多年,從最開始的忌憚和驚歎到習以為常,到現在對豪門一點也不羨慕,尋常百姓有柴米油鹽之累,豪門貴族光鮮亮麗的背後也絕不是常人想的那樣放縱自由。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方遠山沒有結婚,更沒有子女,曾雅倩是他看著長大,這些年,在心裡早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該勸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好幾遍,曾雅倩是什麼樣的性格,他並不比曾慶文少了解多少。
“你不上去”?
曾雅倩搖了搖頭。
“吵架了”?
曾雅倩苦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神仙,理解歸理解,並不代表心裡就一點氣都沒有,該生的氣,還是得生,要不他怎麼長記性”。
方遠山沒有多問,隻是淡淡道“他沒有機會贏”。
“遠山叔,你當年不是單挑了所有重量級彆的冠軍嗎”?
“經驗是經過無數次磨礪來的,不是幾句簡單的話語就能傳授給彆人,要是那麼容易,人人都能拿冠軍了”。
曾雅倩笑了笑,“他跟彆人不一樣”。
方遠山搖了搖頭,“每個人都不一樣”。
“遠山叔,這是他心裡的一個結,我想幫他解開”。
方遠山笑了笑,“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幫不了他”。
曾雅倩無奈的笑了笑,“那就讓他知道,至少還有個人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
方遠山歎了口氣,“值得嗎”?
“遠山叔,就為了一個諾言,一輩子耗在曾家,又值得嗎”?
方遠山內心震動了一下,緩緩道“那不一樣”。
曾雅倩笑了笑,“每個人心中值不值得的標準,也不一樣”。
彭曦把陸山民單獨叫到一邊。
“聽牟東雲說你想打敗牟益成”?
陸山民知道牟益成曾經跟著彭曦學過,不想讓他為難,所以今天也沒有主動請教他。
“彭教練,我知道牟益成是你的學生,我自己會想辦法”。
彭曦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心眼兒還挺多的,“牟益成隻是很短暫的在我這裡學了段時間,他跟王曉楠不一樣,不算是我的學生,說實話,他那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我也看不慣,我巴心不得你能把他打翻在地”。
陸山民眼睛一亮,內心有些激動,“彭教練,這麼說你願意幫我”。
彭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想幫你,你的天賦毋庸置疑,隻要給你我一到兩年的時間,我百分之百肯定你能打敗他。但是現在,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你短時間內提高到能和他抗衡的水平”。
陸山民哦了一聲,眼神中並沒有太明顯的失望,他也知道,練武之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見到成效的。
“不過,”彭曦話鋒一轉,“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十幾年前散打界的一個天才,那人有著空前的天賦,十七歲入行,剛出道就獲得了新人王的稱號,第二年就拿到了他那個重量級彆的金腰帶,以後連續幾年從無人打敗他,後來覺得同級彆沒有挑戰性,開始跨級彆挑戰,同樣無一敗績,拿到了散打比賽所有重量級彆的全料冠軍”。
陸山民聽王曉楠談起過,不過現在聽起來一樣震驚的無以複加。
“我聽王曉楠說過此人,他說他練習散打就是受了那個人的影響”。
彭曦點了點頭,“對,他是個奇才,影響的不僅僅是王曉楠一人,可以說是影響了整個散打界,影響了散打這項運動”。
彭曦接著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跟你有些相似之處。我研究過他所有的比賽,他的反應很快,抗擊打能力也很強,常常在將敗未敗之時反敗為勝”。
陸山民臉上閃過興奮之色,“你的意思是說我有取勝的機會”。
彭曦沒有肯定的說,隻是說道“一般的選手連續挨了幾個重拳之後,整個人都會被打蒙,這個時候占優勢的一方往往會麻痹大意。假如你能像那個傳奇人物一樣,在被動挨打的時候還能從身體上和精神上保持清醒,並且迅速找到對方的破綻並且把握機會,出其不意給以重擊,就有機會”。
“荒謬”。一道聲音不是很大,卻充滿了震撼力的生意在拳館裡響起。
眾人回頭看去,一個身著黑色運動服,眼戴墨鏡,如青鬆挺拔般不聲不響站在了拳館裡,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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