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生淡淡的抽著煙,沒有答話。
曾雅倩笑了笑,“不過是借題發揮想趕曾慶文下台好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已,還非要說什麼為了集團為了曾家,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啪”,曾慶華猛然一拍桌子“雅倩,你是越來越沒規矩,當著爺爺的麵也如此放肆”。
曾雅倩反唇相譏,“彆拿爺爺壓我,爺爺能活到今天還沒被你們三個氣死,已經算是長命了”。
曾國強的嘴角下意識抖動了一下,這丫頭,還真是跟他當年一樣,什麼都敢說。
曾慶華氣得臉紅脖子粗,轉頭看著曾慶文,“老二,你就是這麼管教女兒的”。
曾慶文瞪紅著雙眼對著曾雅倩吼道“閉嘴,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長輩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田文馨一臉的擔憂,諾諾的說道“慶文,雅倩還是個孩子”。
“你也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曾雅倩睜大眼睛冷冷的迎向曾慶文的目光,滿臉寒意,怒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吼我”!!說著又指著田文馨,“你有什麼資格凶她”!!
曾慶文氣得臉色發青,牙齒發抖,“我寵你,縱容你,才把你縱容得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曾國強始終閉著眼睛,自從說出第一句話之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彆墅的二樓,郭月躲在欄杆後麵,把大廳裡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從有記憶開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一家人爭吵得如此激烈。這還是記憶中和諧美滿的一家人嗎!這場麵已經與仇人見麵相差無幾。
這麼多年每年外公的生日都是最熱鬨最高興的一天,從來沒有人紅過臉。生長在豪門,她並不是完全懵懂無知,之前並不是一點征兆都沒感覺到,隻是一直不敢去相信和承認,一直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想到雅倩姐姐的話,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她知道雅倩姐姐的話是對的,以前的美好或許真的隻能成為美好的記憶。
曾慶華淡淡一笑“雅倩,老爺子寵你,老二縱容你,才導致你一步錯步步錯,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為已經影響到集團的利益,我們今天之所以提出這個事來,也是為了曾家著想,為了老爺子辛苦一輩子打下的江山著想”。
曾雅倩咯咯冷笑,“曾家麵對困境,大伯你想的不是同心協力去對付那些在背後搞鬼的人,而是在這裡大搞清算,我實在想不通這樣的行為對曾家到底有什麼利”?
“還有三叔,你剛才的話已經是裸的逼宮,同室操戈讓仇者快親著痛,這也算是為曾家著想”?
曾慶生陰冷的笑了笑,“曾家麵臨大難,自然是能者居之才能力挽狂難”。
“嗬嗬,不過就是幾個跳梁小醜在背後借題發揮,在三叔眼裡竟然嚴重得像是曾家要跨了一樣”。
曾雅倩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我來告訴你們什麼是大難,相比於集團蒸發的那點市值,你們三個爭權奪利的內耗,才是曾家真正的大難”。
曾雅蘭眉頭緊皺,“雅倩,本來我不想多說,要不是你一意孤行,也不會有今天這場爭吵,你處處指責長輩們的不是,難道就沒反省過自己嗎”?
曾翔雲也說道“雅倩,你對集團造成的損失我們誰也沒有追究,但你現在應該及時止損,關了諾亞方舟”。
曾慶秀歎了口氣,“雅倩,你知道姑姑最疼你的,彆和那個叫陸山民的來往了,他配不上你”。
曾雅倩掃了一圈桌子上的人,嗬嗬一笑,“諾亞方舟與曾家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要找什麼樣的男人你們更是管不著”。
曾雅倩咯咯冷笑,對著曾國強說道“爺爺,好好看看你的好兒子們,哪有你半點當年的威風,出了事,一個個不知道團結一致抵禦外敵,反而拿自家人開刀”。
曾雅倩看了一眼曾慶文、曾慶華、曾慶生,一字一頓的說道“彆怪我沒給你們提醒,誰要是敢動陸山民一根汗毛,我曾雅倩與他同歸於儘,說道做到”。
“放肆”!!曾慶華和曾慶生幾乎同時猛拍桌子。
“啪”,曾國強睜開眼睛,虎目圓瞪,一拳狠狠的砸在盤子上,破碎的盤子割得蒼老的手掌鮮血直流。
“你們放肆”!
“我還沒死”!
“我和雅倩有三年之約,現在才過去一年,還有兩年時間”。
“混賬東西,一群當長輩隻知道在家裡欺負一個子侄後輩,害不害臊。曾家早晚毀在你們這群不肖子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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