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易翔鳳波瀾不驚,笑著說道“你倆是沒見過他們在江州的日子,這是常態,要是有一天兩人見麵不掐了才不正常。不是冤家不聚頭,相愛相殺,真是令人羨慕啊”。
話音剛落,陰風襲來,一股淩厲的殺意刺破空而來,易翔鳳心頭著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
暗叫一聲糟糕,本能的想側身移開,但腳還沒邁開步子,臉上已經感覺到一陣刺痛。
下意識伸手一摸,入手粘稠,手上滿是鮮血。
易翔鳳臉頰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回頭看去,一片發黃的黃桷樹葉子深深的插·入到身後一棵柳樹的樹乾之中,葉子的邊緣還帶著新鮮的血珠。
易翔鳳全身透著涼意,再次看向場中,眼中滿是驚駭。
祁漢冷笑一聲,“就你懂得多,這就是顯擺的下場”。
周同還茫然不知,當看到易翔鳳臉上斜斜的一條刀痕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凶險。
易翔鳳趕緊捂住嘴巴,打算打死也不說話了。
一拳,兩拳,每一拳都奔著海東青腦袋而去。
海東青輕點雙足,黑影飄飄,一閃而退。陸山民爆發的強大力量隻能打在空氣之中,發出嗚嗚的響聲。
陸山民踏步上前緊追不舍,雖然沒有疊加內勁的力量,但他對自己如今的力量很有自信,步步緊逼,隻要能近身搏殺,他就能充分發揮出外家拳的力量和身體優勢。
但陸山民哪裡知道,海東青是與極境高手交過手的人,在以速度見長的化氣境高手的追殺之下尚且能活下來,更何況陸山民隻是摸到半步極境。
每當陸山民眼看就要將拳頭送到海東青額頭上的時候,她總是能適時的閃退,拳頭在她的額前半寸,始終無法再更進一步。
這種打法,空有一身力量而無法施展,陸山民越打越窩火。
高手過招,最忌分心,哪怕隻是一絲一毫也足以致命。
心裡一煩躁,冰冷的氣機立刻襲來,海東青冰冷的手掌帶著呼呼風嘯按在了他的頭上。
冰冷的氣勁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旋轉著往裡麵鑽,頭部一陣刺痛。
陸山民爆喝一聲,趁此機會不退反進,張開雙手不管不顧的抱向海東青。
海東青的手掌一觸即分,身形暴退,陸山民抱了個空,腳下再次發力,直接沉肩撞了過去。
海東青沒想到陸山民在挨了一掌之後反應還如此之快,暴退之後已來不及第二次閃避,雙掌齊齊拍出抵住陸山民的肩頭。
陸山民等的就是這樣一次機會,腳下肌肉噴張,爆發出全身的肌肉力量往前衝,衝撞著海東青一路向後退去。
周同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外家高手倚仗著身體優勢,能夠扛住內家高手多次擊打,但內家高手就不一樣,一旦被打中一拳,就很容易一發不可收拾的敗下去。他雖然不是武道高手,但知道境界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內家高手一旦被外家高手近身纏住,後果不堪設想。
易翔鳳也同樣緊張,心想陸山民這小子真是個榆木疙瘩,跟女人爭輸贏,輸贏都得輸啊。特彆是麵對海東青這樣的女人,贏了隻會輸得更慘啊,說不定還要連累旁人的。
想到剛才那一記飛葉傷人,全身再次泛起冷意,轉頭看向祁漢,隻見祁漢目不轉睛的盯著院子中的交手,臉上看不出波瀾。
“單單使出一家之力就想打贏海東青,他是在找死”。
陸山民一鼓作氣將海東青逼退七八米,正當他準備出拳給予重重一擊之時,眼前黑影閃現,海東青的黑色風衣蕩起,在空中畫了個半圓,風衣的圓弧從陸山民抬起的雙拳滑過。
手腕內側肌肉最薄弱的地方傳來一陣冰冷的刺痛,風衣的衣角在內勁的加持下猶如利劍般鋒利,割破了手腕上的皮膚,幾滴血珠蹦出,飄灑半空。
陸山民在等最佳出拳機會,海東青恰恰等的就是他蓄力出拳的那一刻。
就在陸山民稍稍受到凝滯之際,海東青的手掌已經拍到了陸山民受傷的手腕處,冰冷刺骨的氣機沿著傷口鑽入,順著手臂經脈一路殺伐。
這股內勁的殺伐之氣比他之前對付祁漢的內氣要陰冷鋒利得多。
陸山民趕緊撤拳,與此同時體內氣機從全身竅穴中噴湧而出,迅速奔赴手臂經脈,死死的抵禦那股外來的陰冷殺氣。
一番焦灼,體內的內氣才將那股鋒利的殺氣給逼迫出去。
也就在這耽擱的刹那,海東青的雙掌已經再次遞到。
“砰、砰、砰”、、響聲接連響起,一掌額頭、一掌胸口,另外還有一腳踢中了他的臉頰。
祁漢幸災樂禍的裂開嘴,“嘖嘖,又被打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