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力,裹挾天雷之勢,如入無人之境,硬生生闖過一支十幾人荷槍實彈的隊伍,他所帶來的震撼不僅僅限於峽穀這邊的人,同樣也讓埋伏在峽穀對麵的槍手震撼得無以複加。
蠻橫到如此的不講道理,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若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
峽穀對岸,之前還沒太放在心上的另一支隊伍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雖然這邊的來人遠不像對麵那人那樣氣勢滔天,但膽敢一個人衝向十幾個提前埋伏好的槍手,絕非易於之輩。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瞄準鏡死死的瞄準千米之外的一個小山坡,剛才那人就是消失在那個小山坡之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所有人來說都頭特彆漫長,特彆煎熬。
為首的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拿著望遠鏡死死的盯著那個小山坡,隨時做好下令開槍的準備。
但是,那道身影卻沒有像預料之中那樣出現。半晌過去,為首一人不得不移動望遠鏡望向遠離峽穀的深山方向,他懷疑來人避開了這條道路繞道深山。但是他並不敢肯定,埋伏之前他們查探了周圍的地形,越遠離峽穀的方向,山勢越陡峭,要翻過高聳入雲的雪山繞道過去,起碼要多花一兩個小時。救人搶的就是時間,等趕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好幾分鐘過去,白茫茫的雪山上什麼都沒有,那道黑色的身影像是重來沒出現過一樣,甚至都讓人懷疑剛才看見的隻是幻覺。
“噠、噠、噠”,一陣槍聲突然響起。
所有人大驚,己方沒有開槍,槍聲是從對麵傳來。
對麵十二個人的小分隊,被巨石砸死了兩個,被崩塌的積雪衝下峽穀幾個,被鐵塔漢子路過撞死了兩個,僅剩的四五個人瘋狂的朝著這邊開槍,其中一人一手還不停的朝這邊揮舞大喊。
峽穀底部的寬度隻有百來米,但越往上越寬,到頂部的時候至少相距也有七八百米,槍聲的掩蓋下,這邊更加聽不到他們在喊什麼,也看不清動作要表達什麼意思。
他們不明白對麵的隊友為什麼朝著這邊開槍,再說一般步槍的射程隻有四五百米,他們朝這邊開槍沒有任何意義。
除非是預警!
這個時候對講機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懸崖,懸崖”!
為首那人神色大變,立刻明白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命令隊友掉轉槍口,懸崖下一道黑影衝天而上,殺入了仍然還瞄著正前方小山坡的隊伍。
太快,快得隻有一道黑影,快得還來不及反應,已經有兩個人的脖子被利刃劃斷。
三個、四個,直到雪地上出現了四具屍體,其餘人才反應過來。
槍聲響起,剩餘的八個人已來不及瞄準,也不管是否會誤傷隊友,所有人傾其所有的將彈夾裡的子彈傾瀉向那道黑影。
黑影閃跳騰挪,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閃爍,每
經過一個人,就會有一個人倒下。
槍聲響起得很快,也結束得很快,八個人中還沒有一個人將一個彈夾打完,槍聲就結束了。
為首那人雙手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中如噴泉般湧出,一雙眼睛圓瞪,如看見鬼一樣看著眼前站立著的人。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這人是個女人,長發飄飄,風衣獵獵。
格外好看、尤其恐怖!
如果說之前對麵那個鐵塔男人帶給他的是無比的震撼,那這個女人給他的是前所未有的不可置信,十二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短短一兩分鐘時間被一個女人屠戮乾淨,儘管其中四個人是被隊友誤殺。
哪怕他現在已經無法呼吸,仍然不敢相信。
海東青沒有看一眼這位到死還死死盯著他的男人,抖了抖染血的風衣踏風而去。
風衣上的血,有敵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
··········
前方傳來的隱隱槍聲讓陸山民心頭一震,他知道,是大黑頭和海東青到了。
他還沒來得及緊張就鬆了口氣,兩起先後響起的槍聲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這說明兩人都順利乾掉了前方兩公裡處第四個伏擊點的人。因為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兩人,兩個都是殺人經驗豐富的武道高手,即便闖不過來,也不可能那麼快被殺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用極其短的時間乾掉了對方。
相比於第四個伏擊點的槍手,對陸山民來說真正最大的危險是狙擊手,普通的步槍子彈憑借著強悍的身軀還能頂住一些,這種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對於他來說才是真正的殺器,而這種大殺器在雪山之上還有多少,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