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底部一覽無遺,他不敢冒險往前衝,必須繼續等待。
按照納蘭子建所說,影子會來,戮影也會來,挑起他們之間的廝殺才是真正的目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現在是蟬,田呂兩家的人是螳螂,戮影和影子是黃雀。但是,這才隻是剛剛開始,在這場角逐中,角色是可以轉換的,而他最後要變成那個拿著彈弓打黃雀的人。
槍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槍聲更近,更大。這是狙擊槍的聲音。剛鬆下一口氣的陸山民再次緊張了起來。
這一槍不是針對他而來,那就是針對大黑頭或者海東青而去。同樣的道理,相比於第四處埋伏的槍手,狙擊手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真正的殺器。
··········
··········
三號狙擊手在接到對講機裡的命令之後,立刻從之前埋伏的地方起身,背著狙擊槍朝著高山方向跑,儘管他不太相信來人能夠突破前方埋伏的槍手,但作為一個專業狙擊手,仍然以最快的速度轉移陣地,尋找獵殺那人的最佳狙擊地點。
越遠離懸崖邊,地勢越高,他要找一處開闊的製高點等候那人的到來。
按照他的計算,即便那人能夠突破過來,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甚至更多,所以在經過第一處高點的時
候他沒有停下,朝著更高的高點攀登,以便視野更加開闊。
他終於爬上了一處足夠高的高峰,放眼望去,下麵是高低起伏不平的雪坡,儘搜眼底。
他很滿意這處伏擊地點,一覽無遺,所有的雪坡都掩蓋不了來人的身影。
正當他準備取下裝狙擊槍背包的時候,他看見遠處掀起一陣雪花,在雪花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全速往自己的方向衝刺。
狙擊手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停頓,趕緊取下背包,以最快的速度組裝狙擊槍。
他竭力的保持冷靜,狙擊槍的部件在他手上飛速移動,但是那股迎麵而來的強大氣勢令他心悸,使得他不得不一邊組裝一邊抬眼看向那人,越是看心越慌,越慌越慢,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汗水一顆顆從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從未見過跑得這麼快的人,也從來沒有人會帶給他如此大的壓力,這種壓力就像前方奔跑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猛虎,一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想要一口把他吞進肚子裡的猛虎。
終於,他組裝好了狙擊槍。那人也終於看得更加清楚,他比想象中還要高大,比猛虎的氣勢還要懾人。
瞄準鏡裡,他甚至能看清了來人的麵容。
儘管距離已經很近,已經近到錯過了最佳開槍距離,但他仍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因為他非常清楚自己隻有一次開槍的機會。
他需要冷靜,需要調整好心態。
狙擊手閉上眼睛,試圖讓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但是那人猶如一頭遠古猛獸,天然帶給人一種難以克製的心悸,再加上他踏在大地上那沉重的腳步,隱隱間山峰都在抖動,讓他難以像平時那樣心如止水。
‘沒有時間了’。狙擊手心裡傳來警兆,猛的睜開眼睛,扣下了扳機。
但是,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就在自己睜開眼睛的瞬間,對方像是知道自己睜開眼睛一樣,提前猛的向左跨出了一步。
巨大的槍聲在雪山上響起,子彈打在鐵塔男人右側的山壁上帶起山壁上的積雪嘩啦啦往下落。
而身形猶如鐵塔般的男人連續幾步跨出,已經來到山峰底部。
狙擊手本能的起身,迅速拔出綁在大腿上的手槍。
而鐵塔般的男人此時十指如鐵氈,插入山壁的積雪,插入積雪下的岩石,幾個起落已經躍上山峰,躍向了空中。
“吼”!!!隨著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巨大的身形從天而降。
握著手槍的狙擊手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吼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從天而降的氣勢猶如一座大山從天而降,這種震撼震得他手腳發軟,就像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麵對著一隻從天而降撲將過來的猛虎,心理崩潰,四肢發軟,連逃跑都忘了。
他的雙腳在顫抖,握著手槍的手也在顫抖,他忘記了開槍,忘記了逃跑。
緊接著,他忘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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