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玉覺得曾瑩穎刷這存在感有點莫名其妙,當初不是她自己非要分手嗎,現在來找言澈麻煩真說不過去。
然而畢竟大家那麼熟,他隨口附和,當作打圓場,“對,把阿澈盯緊點,終於有人管他了,哈哈!”
言澈冷冷地扔他一個眼刀。
蘇染嫣然笑道:“阿澈不喜歡被人管,我都是他高興就好。”
周懷玉眼睛發亮,“這麼善解人意的女人還有嗎,我也想要一個!”
這邊曾瑩穎翻了個白眼,哼聲:“有蘇姐姐這樣的人,男人是真的有福!”
言澈忽然一陣厭煩,終於正眼朝她看去,冷冷道:“以前我怎沒發覺你這麼煩?你覺得蘇染不好就直說,但她好不好又關你什麼事?”
曾瑩穎沒想到他竟然會不留情麵,直接叫她難堪,她漲紅臉,氣道:“真可笑,我哪一句說蘇姐姐不好了?讓她看緊你是善意的提醒,不然那麼多櫻桃玫瑰天天去警察局也挺叫人擔心的!”
哇。周懷玉大氣不敢出。
言澈定了兩秒,麵無表情,“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我,你是還想複合?”
曾瑩穎目瞪口呆,“你可真是……”
她無語地轉向蘇染,同情道:“蘇姐姐真不容易。”
蘇染微笑,挽住言澈的胳膊,嬌聲嗲氣,不緩不急:“曾小姐是過於擔心了,什麼櫻桃玫瑰,草莓月季,我真的不在意,前任備胎我都沒有關係,真的,我隻要阿澈還能回家就行了。”
周懷玉噗地笑出聲。
言澈本來很氣,這下也無語得笑了,這一笑,倒是冰雪消融,緊繃的俊臉露出一點孩子氣的羞澀,他偏開臉忍笑,眉眼俊朗迷人。
曾瑩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的惱怒湧上來,脫口說:“真是有病,你是以前暗戀雲深哥哥不成,所以現在扭曲了吧,這麼媚男!”
言澈笑意消失。
他對蘇染的情史一無所知,但曾瑩穎竟像是知道點什麼。
所謂的雲深哥哥,該不會是陸家長子陸雲深。那人是高嶺之花,跟以前的蘇染……倒是登對。
言澈驀然不舒服極了,而這點不舒服在他忽然聯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後,變成了難以忍受的煎熬。
她肚子裡的孩子可彆是姓陸!
周懷玉驚異地睜大眼睛,呃,這瓜好大!
蘇染這麼可愛的女人竟然跟陸雲深有過一段?他不覺同情地看了言澈一眼,要是跟陸雲深比,言澈他比不過。
突然聽到曾瑩穎提起陸雲深,蘇染的笑意淡了淡,不過仍舊雲淡風輕。
“是我讓曾小姐恨鐵不成鋼了,曾小姐善馭男,我甘拜下風,你看,我這個人純粹就是原則性不強,既媚男又媚女,我對曾小姐也說得上十二分寬容,換了彆的女人,估計從你過來就應該動手扇了,你說是不是?”
“你!”
蘇染微笑,“消消氣,今天可是喜慶的日子。”
曾瑩穎臉頰漲紅,狠狠地盯著蘇染,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走,因為走了會顯得她認輸了似的。
這時婚禮儀式快要開始,人群湧動,曾瑩穎哼道:“我當然會消氣,你以為我會跟你這種人計較!”
說完她驕傲地過去不遠的位置坐下。
沒多久,李曜一臉急切地找過來,警惕地盯了言澈一眼,過去挨曾瑩穎坐下,討好地遞給她飲料。
見李曜百般寵哄曾瑩穎,蘇染揶揄地看向言澈。
他沒有表情,腦海裡依舊在翻騰,來來回回地沉浮著三個字:陸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