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墨抿唇一笑,戲謔道:“本王還以為你膽大包天,區區雕蟲小技嚇唬不了你呢。”
雲長安沒有理會,給了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西方墨搖頭歎息,“東方白怎麼就看上你這樣的了。”
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很誠實,乖乖地越過雲長安在前方帶路。
在西方墨的帶領下,一行人踏出了密道,竟然是在東方白的院子。
剛到府中,影衛們就隱去了身影氣息,刹那間,偌大的院子裡,就隻剩下了西方墨、雲長安、上官春秋和褚杉。
盛王府中一片平靜,就好像東方白從未出去過。
“褚杉,帶他去客房歇著,這幾日風塵仆仆的,辛苦他一把老骨頭了。”
上官春秋一頭黑線。
這會兒不叫鬼醫了,是怕眼前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上官春秋暗中打量了幾眼東方白,越看眼睛越亮,一段模糊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丫頭,你們……”
“好好歇著,之後可有你忙的。”雲長安暗戳戳地瞥了他一眼,警告之色一閃而過。
上官春秋還沒來得及開口的話戛然而止,認命來到褚杉的身前,滿目不舍。
褚杉想留下來,可礙於王妃的命令,不敢不從。
他一把拎起上官春秋的領口,足尖輕點,飛身離去。
上官春秋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落在隔壁的一間房門前。
褚杉片刻不敢耽擱,扔下上官春秋轉身飛了回去,等上官春秋反應過來,轉頭望去,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有瞧見。
兔崽子,敢拎老夫的領子,一點都不尊老!
褚杉身手迅捷,一來一回不過片刻的功夫,著實也是給上官春秋尋的客房近得很。
看到褚杉的身影,雲長安愣神。
他動作這麼快的?!
褚杉很識趣地退到了院門外,不遠不近,聽不到二人的交談聲,但能看清兩人的身影。
王妃實力高深,但褚杉還是不由擔心他主子的安危。
雲長安瞥了他一眼,施施然收回目光,不過幾息又落到了西方墨身上。
方才上官春秋見到東方白,他的眼神很是奇怪,雖然詫異不過一瞬,但她依舊捕捉到了。
能引起鬼醫興趣的,除了稀奇罕見的藥材,怕是也就隻有疑難雜症了。
他受自己的邀請來到皇都,恰巧碰到東方白發病,以他的眼力,儼然已經猜到了幾分真相。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眼神,很熟悉,好似在哪裡看到過。
院中隻剩下西方墨和雲長安,二人迎麵而坐,默不作聲,一眼望去,歲月靜好。
“西方墨,你是為了保護東方白才出現的吧。”雲長安雲淡風輕地開口。
西方墨頷首,“幼時東方白親眼見到母親宮裡的一場屠殺,不知怎的,本王就醒了。”
雲長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升起一抹同情。
原來東方白有這麼悲慘的過去。
“那人,是你找的大夫吧。”西方墨話鋒一轉,一語中的。
雲長安身子一頓,不過瞬息恢複如常,不應聲也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