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真潔嗓音染上了哭腔,“對不起,可我是好心啊。”
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她覷了萬景山一眼,這人凶起來,比蕭才良還嚇人。
蕭才良頂多是動手打人,萬景山這看起來感覺像要吃人,吃得骨頭渣都不留的那種。
“怎麼了?”趙大冰得空來找江真潔說小話,走到門口就聽到屋裡動靜不太對。
來了救兵,江真潔心裡猛地鬆了口氣。
她挪到趙大冰身邊,嬌滴滴地控訴:“我洗了大山的褲子,吃了他幾個糖,他有點不高興。”
“嗐,我以為什麼大事兒呢!”趙大冰渾不在意,伸胳膊去摟萬景山的脖子,“不就糖塊嘛,回頭給你買一大兜,想吃多少吃多少,管夠!”
“撒開!”萬景山渾身冒著寒氣,聲音更是冷得像寒冰。
趙大冰有點沒麵子,臉色也不太好。
“至於嘛,心眼咋比針鼻兒還小。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沒想到還真是。為了幾個破糖,跟女人較真過不去,你可真了不起。”
“幾個破糖?”萬景山盯著趙大冰。
趙大冰撇撇嘴:“怎麼了?難道還是什麼仙丹啊。”
萬景山警告道:“不管是什麼,那是我的東西,你們不準亂動。”
“知道了,以後絕對不碰了。”江真潔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伸手握住了萬景山的手腕,“你彆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萬景山聽她說話就煩,更不喜歡她碰自己,手一甩就要走。
想不到江真潔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地呼痛。
趙大冰哪兒聽得了這個,一下子來了火,也沒顧得上掂量自己的力量,衝過去就跟萬景山纏鬥到了一起。
廚房地方小,施展不開,萬景山一下子沒弄開他,糾纏了好幾下,才找到機會,朝趙大冰肚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趙大冰痛得跪到地上,腦子一熱,抄起了灶台上的大菜刀。
“啊——”江真潔尖叫起來。
很快鄒老板,老羅和小光頭他們就循聲跑了過來。
一看這架勢,大菜刀都舉起來了,都嚇得不輕。
鄒老板喝了酒正頭疼呢,見著場麵,頭更疼了。
磚廠裡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鬥毆事件。
老羅率先冷靜下來,對趙大冰說:“你乾什麼呢,趕緊把刀放下,有啥事好好說。”
“沒啥可說的。”趙大冰打不過萬景山,他必須得依靠強有力的武器,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下大菜刀。
老羅見趙大冰過於激動,估計講不出什麼,便試探性地問萬景山:“大山,怎麼回事啊?”
邊問他還邊拉了拉萬景山的衣袖,“你回屋歇會兒。”
無論如何,得先把兩人分開才行。
是是非非,都可以慢慢地掰扯。
現在真要打起來,肯定得見血。
可萬景山跟定在那似的,腳下穩得很,根本一動不動。
江真潔已經第一時間跑出了廚房,捂著臉在那嗚嗚地哭。
“我的祖宗啊。”鄒老板用力摟了下萬景山的肩膀,“行行好,消消氣,你先出去。”
話音剛落,鄒老板手上一空,眼睜睜地看到人高馬大的男人朝著大菜刀就走了過去。
鄒老板急著大喊:“萬景山,你冷靜點!”
“趙大冰,你快把刀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