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藺赴月抬起頭,瞪大眼睛歪了歪頭,緩緩發出一個音節。
“啊?”
秦老太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放了一個巨響的屁。
“赴月,秦釗也是我秦家最純正的血脈,到時候你生下孩子,咱們儘可以說,銘兒是與你圓房之後才離開,給你留下了一個孩子,給我們秦家大房留下了長孫。”
……
你當那晚親眼看到秦銘離開的人瞎嗎?
藺赴月咽了又咽,才堪堪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
“您還真敢想……”
她再三組織語言,“……且不說彆的,秦銘屍骨未寒,您便讓我與他親弟弟圓房,這恐怕不妥……”
藺赴月坐直了身子,“此事還請老太太三思,實在於女子名節不利。”
秦老太太神色變了幾變,口氣驟然變得冷硬起來,“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自古以來,男人都是三妻四妾,銘兒雖然荒唐了些,但也不是不可原諒,他既已經死了,你就該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學這等強詞奪理的怨婦樣子,左右你已經嫁進來了,便是我秦家的人,我的話你就得聽!”
藺赴月神色一滯,嘴角扯出一抹鄙夷的笑。
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一旦不順她的意,就立馬翻臉?
好在藺赴月本就不對秦家抱什麼期望,所以也沒多少失望,隻不過本想體麵到七日以後,現在看來也不必了。
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老太太,淡漠道。
“老太太,不瞞您說,不僅這個要求我不會答應您,我還預備與秦銘和離。”
秦老太太瞠目結舌,眉頭打結,“你說什麼?”
藺赴月哼笑一聲,語調倒也不算刻薄,隻能算得上冷漠,“秦銘新婚之夜與婢女月下偷情,此事您該知道吧?”
秦老太太神情有些不自然,“此事……你怎麼知道?”
“也的確是我運道不好,正被我給撞上了,也是我嚷來的人。秦銘在外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之象,背地裡卻不仁不義。我藺家可是有言在先,十年無所出才許納妾,而秦大公子和那婢女恐怕早就勾搭上了……既如此還要再三求娶,便是你們秦家之過了。”
藺赴月邏輯極好,條理通順,語調也不尖銳,卻自有一派威懾之力。
“秦大公子剛寵幸完婢女,轉眼又去花樓,還死在舞女床上……秦老太太,這樣的人,我藺赴月是斷然不會為他守寡的,您還想讓我和他弟弟圓房?簡直是癡心妄想。”
秦老太太徹底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一直看起來乖巧好騙的藺赴月突然間像變了個人。
胸膛劇烈起伏之下,她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藺赴月,“你,你,你……”
“我藺赴月前半生積德行善,葷素搭配,可不是為了給這種人渣守寡的。”
藺赴月輕嗤一聲,“七日之後,藺家族老便會上門商議和離之事。”
秦老太太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你敢!明明是你這個小賤人命硬福薄,命裡有克夫之數,這才讓我的孫兒無辜而死……你居然還想不守婦德!來人啊!”
秦老太太一聲怒喝,門外進來兩個粗壯仆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