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洵不客氣地掙脫了林予夏。
林予夏則一臉質疑地盯著費洵。
“你是我哥的朋友?我怎麼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啊,”費洵皺著眉,嘴角掛著謔笑,“以前沒少聽沈硯誇他妹妹,嗬嗬,還真是久聞不如一見。”
林予夏:“不好意思,讓您賤笑了。”
沈硯還等著她回去,她可沒空跟他鬥嘴,得趕緊補個妝。
可是翻遍了口袋,發現自己連張紙巾都沒帶,眼神不自覺地飄向費洵手裡的濕紙巾。
“曖,還不把紙巾給我?”
費洵來勁了:“那你給我道個歉啊。”
林予夏:“憑什麼?”
“你坐了我的車,還凶了我,說真的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道歉都不管用。”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林予夏氣到失語。
她看了眼費洵身上的白襯衣,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下一秒,空曠的停車場裡響起費洵語無倫次的嚎叫:
“你乾什麼?我警告你住手啊……你完蛋了你知道嗎?啊啊啊……”
十五分鐘後。
費洵黑著臉,林予夏紅著臉,一前一後進了包廂。
林予夏回到沈硯身邊坐下。
沈硯問:“臉怎麼這麼紅?”
林予夏才不會告訴他哥,因為剛才她把口紅擦費洵襯衣上,費洵當著她的麵把上衣剝了個光,她看見對方的八塊腹肌,所以紅了臉……
她隨口搪塞:“走路走太急了,熱的。”說完還用巴掌扇了扇風。
沈硯信以為真,又問:“跟費洵認識了吧?不用我介紹了吧?”
林予夏超大聲:“不認識啊。”明顯是故意說給費洵聽的。
沈硯:“好吧,不認識也正常。
“他從小在歐洲長大,你出國那會兒,他剛好從歐洲回來接手家族企業。
“現在是咱們這幫人裡,頭一個榮登大寶的。”
沈硯將剛剝好的蝦仁,喂進林予夏嘴裡。
林予夏剛想說聲謝,就見紅衣女麵前的盤子裡堆滿了剝好殼的蝦仁兒,林予夏頓時覺得味同嚼蠟。
包廂的另一邊,傅成河跟費洵開玩笑:
“你怎麼才來啊?害得沈硯派他寶貝妹妹去接你,你看看,在場除了你,誰還有這待遇啊?”
費洵乾笑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那我真是謝謝了。”
他進門前把高定襯衣撕了,丟垃圾桶裡。
現在隻穿了一件西服外套,大敞的領口下麵,是若隱若現的飽滿胸肌。
傅成河瞄了一眼:“難怪把妹妹羞得臉都紅了,費總真不愧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費洵不說話,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瞪著林予夏。
林予夏現在有哥哥們罩著,也不慫了,主動挑釁:“喲,費總這會兒怎麼不潔癖了?”
傅成河訝異道:“妹妹你連洵哥有潔癖這事兒都知道了?”
費洵冷哼一聲,就見服務員將一套白底鑲金的餐具,小心翼翼地放在費洵麵前。
仔細一看,跟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
傅成河嘿嘿笑著,對林予夏解釋:“彆奇怪,你洵哥一般不在外麵吃飯,偶爾光顧的幾家店,都有他的專用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