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林予夏的主謀三十來歲年紀,是非訴部的女律師。
按理說,她跟林予夏沒有任何競爭關係,搞不懂她哪來這麼大敵意。
那女律師在律所乾了十年,哪裡會怕一個初入職場的小丫頭。
當即毫不示弱地說:“你跟沈家那位是什麼關係,你心裡不清楚嗎?白天叫妹妹,晚上妹妹叫唄?哈哈哈哈……”
誠然,她林予夏對沈硯是揣了不該有的念想,但沈硯對她的心思可是乾乾淨淨。
況且她也從未捅破那層窗戶紙,兩人之間清清白白。
林予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抹黑她也就忍了,汙蔑沈硯?不行!
她邁開長腿,三兩步走到那人跟前,揚手就賞了她一耳光。
那人的頭被打偏了去,頭發散落在麵頰上,目光怔忪地看向林予夏:
“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林予夏本就高挑,又有五厘米高跟鞋的加持,一身掐腰墊肩小西裝,倨傲不可一視。
彆說,還真有幾分嬌縱任性的大小姐氣勢。
不是說她有背景、後台硬嗎?那好哇,她偏要讓這些長舌婦惹不起。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誰再敢背地裡說我哥一句壞話,我撕爛她的嘴!”
她目光淩厲,愣是把對麵那幾人嚇得一哆嗦。
那被打了的女律師縱使心裡百般憤恨,但見了她這幅氣焰,也沒了跟她硬碰硬的底氣。
“林予夏,你給我等著!”那人撂下一句狠話,跟其他人一起夾著尾巴走了。
林予夏這才卸下一口氣,抽了張紙巾,擦拭手心裡的汗珠。
她聽不得彆人說沈硯壞話,一怒之下,手跑在了腦子前麵。
這事要是真計較起來,還是她理虧得多一些,不過下回那人還敢抹黑她哥,她還打!
林予夏如此想著,將杯子放在咖啡機下,摁下按鍵。
指示燈閃爍,顯示缺少咖啡豆。
畢竟是剛來律所不久,她抬頭望著頭頂一長溜儲物櫃,不知道去哪裡找豆子。
“要不要試試這個?”門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林予夏回頭一看,笑容像水波一樣在臉上蕩漾開來。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唔……”沈硯認真想了想,“你訓話的時候。”
“你、你、你都看見了?我、我一般也沒那麼蠻不講理……”林予夏心虛得都結巴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撒潑的時候來!
沈硯笑著走上前去,拍拍她的頭頂:“挺好的,不吃虧,你這樣子哥哥才放心。”
林予夏羞赧地低下頭去。
沈硯將一包咖啡塞到林予夏懷裡:“你睡覺淺,少喝咖啡,實在饞了就來杯低因的。”
林予夏心裡暖洋洋的,輕聲說:“謝謝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隨即又高興地揚起頭:“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律所啊?諮詢?還是專程看我呀?”
“都不是。”沈硯故作神秘笑了笑,“來給你們律所送業務,你們吳主任辦公室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