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我不同意,婚禮一輩子隻有一次,柒柒,這是我們的夢想不是嗎?”
聽著司欽嶼是很著急,陸柒柒心底一寸寸涼,“公司才剛成立,是我們倆的翻身仗,還是彆太安逸為好。”
司欽嶼側目,女人盤著烏發,頭紗從耳鬢似晨霧般罩下來,朦朧中的側顏輪廓,精致的瓜子臉,眉頭深鎖,隻看麵相,就很焦慮的樣子,“柒柒,你就是太懂事了,讓我都自慚形穢,老婆大人在上,你的話就是聖旨,不去就不去了,以後我會加倍補給你的。”
陸柒柒有些心痛地並攏雙腿,她也想無憂無慮,可誰的婚禮能有她這麼離譜!
雲景苑是司欽嶼的房產,庭院中的二層小彆墅,在夏日的晚風中靜靜矗立。
陸柒柒沱著水泥似的邁進門,就見客廳裡,婆婆正在用點鈔機清點禮金。
長右兩米,寬有一米的茶幾台麵上,一摞摞的紅鈔。
司家是百年根基的企業家,雖然司欽嶼還沒繼承家產,但司家的排麵,靠著婚禮變相集資,輕輕鬆鬆能搞個百萬資金的。
“欽兒,柒柒,你們不是去旅遊?”方樂紅‘百忙之中’抬眼,雖然驚訝,但那快要咧到耳根子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柒柒說以公司為重,您有這麼個識大體的兒媳婦,真是福氣呀!”司欽嶼坐在了方樂紅身側,語氣誠懇又驕傲,絲毫看不出不久前他剛睡過彆的女人。
陸柒柒實在難受,她疲憊的上了二樓,到了精心布置的婚房裡,滿室花香,明昭昭的大紅色。
結婚的喜慶完全感知不到,陸柒柒將自己浸泡在溫熱的洗澡水裡,如白雪鑄成的身體,斑斑點點都是掐痕。
那個男人……在那方麵真是夠野蠻的。
反反複複搓洗了好幾遍,猶如要脫一層皮,陸柒柒才罷手。
她換上了長袖睡衣,舉著吹風機,吹著用毛巾擦過的頭發,忽然怔忪。
婚紗留了血跡,她得處理掉才行!
頭發顧不上吹乾,陸柒柒卷起脫下來的婚紗,找了個垃圾袋塞進去,打算溜出後門,扔在牆角的垃圾桶裡,毀屍滅跡。
然而,她剛抬腳下樓,就聽客廳裡旁若無人的諷刺,“女兒家家的非要管理公司,多念了幾天書就嚷嚷著女性獨立,等公司麵市,你就開個董事會,把公司抓在手裡。錢大部分都是司家出的,他們陸家全是貸款,彆以為我不知道!”
陸柒柒腳步硬生生止住,木質的台階,如同化作寒冰,將她至於凜冬之中。
“媽,這些事您看著辦,到時候讓司家董事鬨一鬨,我唱紅臉打圓場,她就算不甘心,也怪不到我們身上,隻要能讓她在家相夫教子,我都願意。”
“這就對了,想做女強人,就讓她先白忙活,到時候受了氣,乖乖回家做個清閒太太,三年至少給我司家生倆,真當高枝這麼好攀的?”
母子倆的話猶如魔障般在陸柒柒腦中迂回,她扔掉婚紗,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已經想象到公司將來會麵臨怎樣的問題。
口誅筆伐,全體叛變。
父母設想的很樂觀,她拿著百分之三十的資金和司家聯姻,創建‘淩薇’公司,主做海外貿易。
貿易由陸家聯絡供貨商,司家負責碼頭和貨輪,憑借司家在海外的關係網,資金很快就能盤活,也能借此帶動陸家實業發展。
他們看來堅不可摧的聯盟,世交,司家的如意算盤打得比雷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