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白娶一個兒媳婦,還要將權利牢牢握在手裡。
而她陸柒柒,隻配淪為生育工具!
不,生育工具都輪不到她,畢竟司欽嶼跟沈漫漓打得火熱,恐怕握緊公司的那一刻,就該把她踢出局了!不然他這般演戲,不得累死?
這場聯姻的主張,是司家老爺子,那位耄耄之年的老人,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孫子司欽嶼為了拿到司家繼承權,連婚姻都在算計!
怎麼辦……
婚姻是一場豪賭,搭上了陸家的未來!
陸柒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天光已晚,轉瞬淩晨,迷迷糊糊睡著之前,她有了一點眉目。
另辟蹊徑,找彆的投資人。
司家想吞了他們家負重前行的資金,不如來場大冒險,率先把司欽嶼趕下牌桌!
晨光微熹,男人的指尖滑過了她麵龐。
陸柒柒感覺自己也才剛睡了一小會兒,驟然睜開眼,眼裡是單手撐著鬢角,換上和她同款絲質睡衣,正深情款款,垂眸凝視她的司欽嶼。
“老婆,小懶豬,九點半了喲。”司欽嶼翹著唇角,柔和的麵部線條,春情蕩漾的桃花眼,任誰不感慨好個玉麵郎。
陸柒柒眼裡布滿了血絲,長久的僵化。
他這是乾什麼,假裝和她同眠共枕一晚,當她死了,不知道他是後半夜才摸上床的?
“還沒睡醒吧?”司欽嶼兩指捏了捏她鼻尖,寵溺溫柔,“給你煮了燕窩,趁熱喝,養養精氣神。”
陸柒柒還是愣著,司欽嶼儼然一副好老公的人設,坐起來端起燕窩,舀起一勺,樂此不疲的吹拂。
“來,豬豬,張嘴,啊~”
勺子遞到嘴邊,晶瑩剔透的燕窩,在陸柒柒眼裡跟穿腸毒藥沒什麼區彆。
“我自己來。”她凝結的神經開始活絡過來,接過了碗,“我去談個業務,早飯就不吃了。”
接過的燕窩骨瓷碗,她隨手就放在床頭櫃,好比人機,對司欽嶼的深情沒有任何實質性回應。
她穿著拖鞋進入洗浴間,司欽嶼皺著眉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總覺得陸柒柒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大一樣了。
之前哪怕她十句有八句不離工作,也會稍微小鳥依人,勾著他脖子,鑽進他懷裡,吳儂軟語地說點甜言蜜語。
難道是結婚應激反應?
洗浴間裡水流潺潺,陸柒柒洗臉,刷牙,敷麵膜,塗麵霜,故意耗費時間,直到聽臥室裡的司欽嶼落下一句‘老婆,我下樓去’,她眼底才沉了沉,不再浪費精力嗬護肌膚。
以前她不懂什麼是‘同床異夢’,現在她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