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太難,我不會。”
看著白瑾大言不慚的樣子,蕭圖玉眼底劃過一絲滿意:“那就有勞沈小姐了。”
沈弦月看向身旁的小廝,還沒說話,小廝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好吧,你忍著點。”
沈弦月拿起藥膏,邊呼著氣,手上放輕了動作,一點一點的抹均勻。
白瑾湊過來:“怎麼樣,有治愈的風險嗎?”
沈弦月:
這種極品朋友是從哪裡找來的?
直到厚厚的塗了一層藥膏,再拿紗布鬆緊適中的纏了兩三圈,這才綁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真好,不管再威猛霸道的人,綁紗布都要綁蝴蝶結!”
沈弦月這才意識到不合適,想拆了重新綁,沒想到蕭圖玉往後一撤:“就這樣,我覺得很好。”
白瑾一拍腦門:“完了完了,這箭傷已經蔓延到腦子裡了,沒救了。”
沈弦月看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裡待了大半天。
“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迎夏緊跟在沈弦月後麵,她提心吊膽了半天,不知道小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一個人在外麵玩這麼長時間。
要不是看著小姐實在高興,她剛才在蕭黎楊被抬走的時候就勸小姐回去了。
現下聽見沈弦月說要走,那顆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
“我送你吧,正好我要回去一趟。”
蕭圖玉快走幾步跟上來,與她並肩走著。
身後白瑾突然喊他:“子書,你東西掉了。”
蕭圖玉和沈弦月同時回頭,離得有點遠,東西被白瑾攥在手心裡,沈弦月隻能看見一個紅色的東西。
蕭圖玉一把拿過踹在胸口,神色有點不自然:“沒什麼,走吧。”
看他慌慌張張的背影,白瑾嗤笑一聲,小聲嘟囔著:“不就是一個瓔珞嘛,至於這麼藏著掖著,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馬車停在侯府門口的時候,沈弦月就聽到裡麵亂哄哄的,有門房迎上來,臉色不好看,卻在看見蕭圖玉的時候收斂了幾分。
“三小姐,夫人說讓你來了去花廳一趟。”
沈弦月點點頭,對著蕭圖玉點頭致意,帶著迎夏左拐去了花廳。
剛走到花廳的院子,一個茶盞就直直的朝著沈弦月飛來,摔碎在腳下,杯中的熱茶大半都撒在沈弦月的腳麵上,就連裙擺都多了一抹深色。
蕭夫人端坐在大堂,臉色半隱在陰影中,不怒自威。
“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