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德還記得父親的叮囑。
如果遇到了潛在的危險,就打電話給他。
儘管他不覺得自己沒法解決掉馬恩,至多就是開幾槍的問題,但如果自己遇到這樣身手不凡的危險分子以後,不主動告訴父親的話……
他會生氣的。
便宜馬恩了,他本來還想慢慢戲耍他呢。
呂義德伸出手……
握住了槍。
他雙眼死死地瞪著自己的手臂。
我在乾什麼?
呂義德想要喊來護工,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張開嘴巴,甚至全身都動彈不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將他給束縛住了。
“嗚嗚……”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舉起沉重的手槍,不緊不慢地打開保險,並慢慢地將槍口朝著他腦袋的方向移動。
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救救我,父親!
這是的呂義德忽然想起了馬恩的話,他當時的意思也很明顯:
你還可以自殺。
冰冷地槍管抵在了太陽穴上。
他的手指這時才搭上了扳機。
不,饒命,您能聽見嗎,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
砰!
寧長空轉頭看向身後。
走廊的保安和護工全都驚慌地向著槍響的方向湧去,他們都收到了看管並保護呂義德的命令。
少女看回馬恩,眼裡寫滿了不解和懷疑:
“難道……”
馬恩麵露緬懷和尊敬:
“我說了,那位少年真的患有雙重人格,這就是證明,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說過什麼嗎?
“我找他本來隻是想要詢問下情況,但他卻說……
“要親手解決那個惡魔。”
寧長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護工們推著擔架車急匆匆地路過他們,鮮血在蓋著的白布上慢慢暈開。
呂義德死了。
幾位保安對視了幾下,接著全都朝著他和少女衝了過來。
馬恩平靜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接著他就在少女的眼前被粗暴地按倒在地。
其中有兩個保安直接開始搜他的身,還有一個則用身體將寧長空“禮貌”地擋開。
有位看起來像是隊長的男人站在被幾位同僚製住的馬恩身前,惡狠狠地質問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嗎?”
馬恩滿臉疑惑地反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讓一個精神病人和致命的槍械待在同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