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燕衡繃不住了,發出了一聲連他都無法形容的釋然呼氣……
等兩個人換了張床榻,才相擁著安穩入睡。
外麵是皚皚白雪,室內溫暖如春,燕衡抱著溫熱柔軟的美人,這次睡得極為香甜。
雪夜過後,燕衡和薑恬的感情更是好得蜜裡調油。
有時候宮人都暗暗心驚,皇上為一個沒有品級的女人做那麼多,她若是失寵了,後麵進宮的女人一定會吃了她。
燕衡不知道彆人怎麼想,他並未覺得自己做得多麼過分。??????????????????
薑恬合他的心意,又有一年的解毒期,對她好一些又怎麼了?
宮裡那些太監宮女們怎麼想,燕衡並不多麼在意。
他作為一個皇帝,在冬日來臨時,把大部分精力轉移到了百姓身上。
每年冬日都有因為抵禦不住嚴寒而死去的人,那樣的人,他人隻會歎幾聲命苦。
畢竟人各有命,若是生在貧寒之家,過一日則少一日,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命運。
燕衡不管百姓們認沒認命,他隻把聖旨傳達到了每個官員那裡,要儘全力幫助百姓度過冬天。
若是做不好,那便摘掉烏紗帽,要麼殺頭,要麼流放。
燕衡本就是個銳意進取的帝王,如今他登基兩年了,朝廷的官員早就讓他換了一波。
除了一些暫時不能動的,彆的位置上去的都是正年輕的進士。
旨意傳達到了,錢財也撥下去了,他們做不到,那就跟燕衡沒關係了。
他早就製定了一套完備的懲罰體係,這套體係下已經有不少犧牲者了,官員們當然不敢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正當官員們在緊鑼密鼓地張羅著禦寒之事時,許景修也快要回到京城了。
燕衡原本覺得許景修回到京城不是什麼大事,但當看到薑恬,他心口又不知道為何有些堵得慌。
他自然清楚薑恬和許景修已然幾年未見了,許景修與他新娶的那位夫人更是郎情妾意,恩愛無雙。
可是——
許景修要回來的事,是否要告訴薑恬,燕衡仍有些猶豫。
薑恬進了宮,就是他的女人了,其他的男子早已與她無關。
可她與許景修育有一女,若是不告訴她,反倒顯得燕衡小肚雞腸了。
他還沒拿定主意,薑恬先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這一日下朝,幫他把外袍脫下來,薑恬給燕衡倒了一杯熱茶。
他端起來,喝完了。
薑恬沒多久就開口了:“皇上,前兩天阿姝來看我,她在書院中學得極好,夫子們多次誇讚她。”
“我同她說過了,若是她能拿到這次小考的第一,我就滿足她一個要求。未曾料到,她僥幸成了榜首。可她提的要求我不敢擅自答應,隻能來問問您。”
薑恬不說,燕衡快把許清姝給忘了,他最近著實有些忙碌。
燕衡順著她的話頭問下去:“她有什麼想要的?”
薑恬笑了笑:“我聽阿姝說了,許將軍快回來了,到時他夫人定然也會回來。”
“阿姝跟那位夫人的關係不太好,她如今封了鄉主,又得了您賞賜的一座宅子,就想著給許將軍請安後,搬出將軍府,在那座宅子裡過年。”
燕衡有些驚訝。
他能猜到,許清姝在許府中的地位應當是尷尬的。
許景修娶了新夫人,早晚會有彆的子嗣。
許清姝作為留下的女兒,日子當然不好過。
可過年是一家團圓的大事,她主動求著搬去封賞的宅子,顯然是跟那邊的關係極差。
“皇上,您就發發善心,此事就應了她吧,行嗎?”
燕衡正思考著,薑恬就搖起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