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可能性,路向南終於坐不住了,他的臉色泛著蒼白,認真地注視著薑恬:“我喜歡你。”
薑恬沒有開口,在路向南被她撞破後,她就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
她靜靜坐著,不發一語。
路向南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恐慌。
他幾乎跪到了薑恬的身邊,語氣卑微到了極致:“不要讓我離開,我錯了……”
路向南發現他竟然又流淚了。
在二十歲的年紀,他無能又卑微,心裡如同纏著一團亂麻,麵對喜歡的人,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他好像讓一切越來越糟糕。??????????????????
在這個年紀的路向南,還沒有學會隱藏他的喜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恬總算說話了:“你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
路向南匆忙站了起來,他站在那裡,低著頭,好像做了天大的錯事。
客廳又沒人說話了。
路向南的心懸在半空中,找不到支撐點。
他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他都不會離開。
“什麼時候的事?”
死寂中,他終於又聽到薑恬的聲音。
路向南抿了一下嘴唇,隻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如果真要追溯,可能是她把刀揮向自己的時候。
但在這之前,路向南早就對她有著非同一般的親近。
路向南知道那不是親情,可他不敢去深究那是什麼感情,隻能麻木催眠自己。
後來,他終於騙不了自己了。
他明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薑恬。
已經是深夜了。
明明房子裡很暖和,路向南內心卻一陣一陣的發冷。
薑恬的沉默,讓他膽戰心驚。
他不知道薑恬會怎麼處理他,可又不敢問。
他怕問了,就萬劫不複了。
他沒問,薑恬先問出來:“那你想怎麼辦?”
路向南眼裡閃過了無措,他過了好久才說:“就,就讓今天晚上不存在……我們都忘掉,我,我不會提起我,我還是你弟弟……”
“路向南,你說話還真有意思,我弟弟會親我嗎,會故意粘著我的唇印喝我杯子裡的水嗎?”薑恬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
路向南猛然一驚。
薑恬忍不住笑了一聲:“怎麼,覺得自己藏得挺好啊?你拿著我的杯子,跟個神經病一樣,在那裡研究個不停,還對著陽光看我嘴唇印到了哪裡,任誰都覺得你是變態。”
大腦轟隆了一聲,路向南沒有想到薑恬竟然見證了全程。
他一時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薑恬對他說:“你過來,坐下。”
路向南腦子已經反應遲鈍了,他機械地走過去,茫然地坐下。
“靠近點,躲那麼遠乾什麼?都差點親上我的嘴了,現在又開始避嫌?”
薑恬拍了拍她的旁邊,示意他過來。
路向南腦子一陣一陣的發懵,他完全不知道薑恬在做什麼了,隻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那天我撞見了,本來想著你的心思消退下去,咱倆還能繼續當姐弟處。但你今天晚上太過分了,這事也瞞不住了,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