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他母後要是能多生一個,他的人生就能解放了。
但慕容烈隻是不想要皇位,不是想去死。
誰想殺了他,他怎麼可能放過?
慕容烈端詳著薑恬的臉龐。
說實在話,薑恬長得不醜也不漂亮,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她五官沒什麼硬傷,看起來勉強被稱作清秀,皮膚倒是挺白,嗯,身材的確有幾分看頭,豐胸細腰翹臀。
嗬,慕容烈的內心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
他就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哪怕傾國傾城的人站在他麵前,他也沒什麼多看一眼的心思。
比起跟這個宮女睡一覺,慕容烈更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害他。
這些宮女太監從入宮以來就經受洗腦,本應該把皇帝看作天,可薑恬卻能把天給捅破,誰給她的膽子?
慕容烈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薑恬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他身邊的。
按理來說,薑恬能夠成為他的貼身宮女,但他身邊應該時間不短。
可薑恬愣是讓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對於薑恬,慕容烈不打算做太多事,他就打算順其自然,找人暗中觀察著薑恬,等她什麼時候露出了馬腳,到時候他不會心慈手軟。
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這種事慕容烈可不會做。
那多不善良。
至少目前薑恬還是無辜的。
但慕容烈堅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上輩子薑恬會背叛他,給他灌下毒藥,這輩子隻要沒人乾預她的生活,那她也必定會走上老路。
等到抓到她的現形,再殺她也不遲。
盯著薑恬看了很久,慕容烈這才淡淡道:“你退下吧。”
“是。”
薑恬全程就是老實的樣子,眼神也如同死魚一般,聲音更是無波無瀾,看上去沒有半分的活力。
就是這樣一個人,謀殺了一代皇帝,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
慕容烈隻是見了薑恬一麵,並沒有做什麼,他並不認為自己會給薑恬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
可事實上,等聽到了東宮裡的流言蜚語,慕容烈的臉色漆黑,難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著暗衛:“……你再說一遍?”
暗衛被太子陰梟的目光看得有些微微僵硬,但他還是如實稟報道:“東宮上下都在傳,您那日見了薑姓的宮女,是,是寵幸了她……”
慕容烈當時竟然有一瞬間的窒息感。
他忍了又忍,還是咬著牙問道:“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不過就是單獨見了薑恬一麵,時間停留有些長,在其他人的眼裡,就成了他寵幸了她?
暗衛額頭上的冷汗微微滲出:“屬下已調查清楚了。那一日,薑姓宮女離開您的住處後,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在回去之前,去了廢棄的院落,做了一番體力活,累得滿頭大汗,衣裳也破了好幾處。”
“您的住處閒雜人等不敢靠近,她去那廢棄院落做事,也沒人看見。”
“所以,在旁人眼中,薑恬歸來時衣裳破碎,‘嬌弱無力’,是得了您的寵幸,畢竟,她原本的身份,便是您的司寢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