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人不鹹不淡地談論旁的,蒲政和急了。
“雲娃,先給新林瞧病好嗎?牆上掛的物件,你要喜歡,送給你都行。”
羅學雲這才從桃木劍上收回目光,走蒲新林跟前。
後者見他到來,似乎有些印象,雖癱在地上,仍要倔強地出拳。
羅學雲可不跟他客氣,擒腕提肘順勢一踢,就把蒲新林摔在床鋪上,服服帖帖。
王鵬見識過倒還好,蒲家父子卻是驚呆。
蒲新林練武時間長遠,雖沒出什麼名堂,卻是能吃能喝,膀大腰圓很是重秤。
發瘋以後,飲食驟減,但一百二十斤肯定是有的,加上他還在反抗,居然被這樣手拿把掐,跟玩具似的,蒲家父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可不是一般的練家子……”蒲政和喃喃道。
羅學雲給蒲林林整了一套望聞切,大略知道病根。
古醫書認為失心瘋是心火亢盛、斂液成痰,治療當以清心火、化痰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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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羅學雲觀察蒲新林的神態,躲閃的眼光,有模有樣的出拳,覺得他多少有些自我封閉的內因,不願接受事實,沉溺想象。
光是藥湯不夠,還得施針通氣。
羅學雲開了藥方,道:“今明兩天各服一帖,等他安神之後,我再來整治。”
蒲政和費力地看著鋼筆字藥方,本想說,你這和彆人開的沒什麼不同,到底有沒有把握。
轉念一想,大兒子屢次發瘋,連侄子都無法容忍,要麼上鐵鏈一輩子如同牲畜,要麼打斷雙腿一輩子坐牢,沒什麼更糟糕的,索性讓他死馬當作活馬醫。
當即吩咐小兒去抓藥,跟著取下掛在牆上的桃木劍,遞給羅學雲。
“要是喜歡,就帶走吧,算是新林給你的賠禮。”
羅學雲自然接過。
“哪有上門見主人家東西好,就厚著臉皮帶走的,不過這桃木劍做法彆致,看起來有些年頭,就當我暫借研究,明日再來的時候,原樣奉還。”
“沒事,不過一把木劍而已。”蒲政和道,“在我小時候,家裡就掛著它,說是能祈福攘災,嗬,這麼多年風雨,連老宅都砸了,它倒是還完整,沒見它有什麼用。”
因為來蒲集買苗木的客戶不少,鎮上還設有旅店,有王鵬這位地頭蛇牽線搭橋,羅學雲很順利地入住。
抵住房門,羅學雲盤坐在簡單的木板床上,研究桃木小劍。
很明顯,這件對他來說格外顯眼的東西,是一件和修行有關的物件,如同劉運江傳下來的法劍般,是一本以特殊形式,記載修道知識的典籍。
對於羅學雲來說,修道緩慢,有年歲的原因,不是童子功,就要花費更多精力時間打磨身體,淬煉真氣。
更主要的原因,卻是沒有同道中人,無師長,無同學,無對手,如何修道全靠自己領悟。
就跟業餘人士自學代碼一樣,明明是照著書來的,可就是不能運行,給你報錯(身體這痛那痛),卻看不明白是什麼願因,隻能重複步驟,希望下次能和書上說得分毫不差,穩穩運行。
而這些傳承打造者對於修道理解的物件,就跟大佬的筆記一樣,不能說剛好解決初學者遇到的問題,卻能給他開拓眼界,加深理解。
羅學雲用真氣引動,獲得桃木劍筆記,於修道一途的境界,向前一大步,同時獲得一門法術——祈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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