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覺得方丈仙山越來越近。
不僅如此,他的元神顯化了出來,順著那條通道降臨在了方丈仙山之上。
方丈仙山比蓬萊要小,可是靈氣卻比蓬萊還要濃鬱。
當然,三仙山之中以瀛洲的仙氣資源是最豐富的,另外兩座加起來也比不上它。
三者各有不同,
天道殘缺的部分皆不相同。
李言初的一縷神念投影到了方丈仙山之中,頓時便感受到此地靈氣濃鬱。
隨後他跌迦而坐,雙手結印,與仙界的本尊遙相呼應,靠近速度就更快了。
當距離夠近的時候,他便可以還借仙界洞天的通道,將方丈仙山給收上去。
不過隨後李言初在其中卻忽然聽到聲響。
他猛的睜開雙眼,聽到有女子的說話之聲。
“有人!”
李言初驚訝。
方丈仙山中有人修行?
他極為意外,如果有人能在方丈仙山之中修行,理論上也可有機會偷渡到仙界。
隻不過這點他並不是特彆在意,
他更關心的是誰在方丈仙山裡麵。
他睜開眼睛,發現遠遠有兩個女子走來。
一個身穿旗袍,身材火爆,
另外一個則是個白衣少女,嬌憨明豔,十分活潑。
兩個女子也看到了李言初。
白衣少女的眼神從驚訝變成了驚喜,脫口而出:“爸爸!”
“………
”李言初嘴角一抽,
“什麼情況?”
這爸爸的稱呼怎麼聽著有些熟悉?
他看向那個旗袍女子,此人倒是認得出來。
這不正是先前在奈河入侵的時候出手阻止的那個旗袍女子嗎?
當時李言初的神念深入陰間,在奈河之旁曾看到這個女子。
可這白衣少女李言初還沒認出來。
白衣少女三步並做兩步,直直的向李言初撲了過來。
李言初抬手按住她的腦袋,白衣少女便無法靠前。
李言初道:“你是什麼人?我不是你爸爸。”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一愣,
這句話怎麼覺得對某人說過?
白衣少女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小臉皺巴巴的,
“爸爸,你不認識我了?你說過要回陰間找我的!”
“可我卻一直沒等到你。”
陰間?
回去找她?
加上爸爸這個特殊的稱呼。
李言初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回想了起來。
自己先前下陰間的時候,在黑山之巔的確見過一個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被封印在棺中,睜開眼便叫自己爸爸,當時為了哄她,隻能說以後會回來尋她。
隻不過,
李言初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白衣女子,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大了?
當時那個白衣少女十二三歲的模樣,如今也就十五六歲,但如今已經發生了大變化,身材也發育了起來,模樣有所改變。
李言初這才一時沒有認出來。
要知道,古代女子十五六歲的時候很多都已經為人母了。
白衣少女撲上來,李言初用手抵住她的額頭,白衣少女委屈的道:“爸爸。”
旗袍女子此時瞪大了眼睛。
萬萬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這個小道士,
他怎麼會在方丈仙山?
為什麼會這麼巧?
李言初與她目光對視,衝她微微點頭,
“又見麵了。”
旗袍女子想起先前的小道士說自己長相平平,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說誰平平的?
隻是一愣神的功夫,那白衣少女已經掙脫開李言初的手掌撲入他的懷裡,撒嬌道:“爸爸!”
她長長的睫毛抖動,皮膚吹彈可破,十分親昵。
李言初被這少女環抱住,
“爸爸,你不要再拋開我!”
姚靜附和道:“對啊,你不要那麼狠心。”
李言初:“…………”
怎麼感覺誤入了大型倫理認親現場?
他安撫了一下這少女,唐詩這才淚眼婆娑的從李言初的懷中離開,低著頭抓著李言初的衣衫,忍不住還啜泣幾下,破碎感十足。
李言初歎息:“這次我不走了。”
他分明是來收取方丈仙山的,沒想到卻遇上這種事。
李言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姚靜道:“還不是為了找你?”
她是一個成熟動人的女子,又帶著一個少女,見到李言初後,身邊的少女親切的喊爸爸,仿佛認親一般。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忍不住臉上一紅,心道:“我怎麼感覺像是帶著孩子上門要名分的女人?”
李言初忍不住道:“找我?”
唐詩道:“不錯,我感受到方丈仙山之中有我當年留下的彩帶,我想找到這寶貝,方便找爸爸,不過如今這彩帶要與不要關係也不大。”
李言初奇道:“當初你在這裡麵留下了彩帶,你究竟是什麼人?”
唐詩搖了搖頭,
“我也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我來這裡玩過。”
李言初心中一動,
“當時身邊還有誰?”
唐詩搖搖頭,
“記不得了。”
蓬萊方丈瀛洲,這都是從仙界割下來的碎片。
李言初很好奇當年是誰偷下來的。
如今看來,這少女似乎知道些什麼。
李言初沉吟道:“你的記憶出了問題,我幫你恢複一下。”
姚靜緊張道:“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言初道:“不會有什麼事的。”
如今他雖然隻是一道元神投影下來,可是也早今非昔比。
這少女的來頭再大又能有多大呢?
李言初溫和道:“你放鬆些,不要緊張。”
唐詩點點頭,乖巧的道:“有爸爸在,我不怕。”
“…………”李言初無奈的一笑,隨後伸出一根手指點向唐詩的額頭,
隨即一道水波蕩漾開來。
李言初額頭天眼睜開,遍察十方世界。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麵,
這是一座極為飄渺威嚴的大殿,仙氣繚繞,雕梁畫棟。
大殿兩側強大的人影屹立,神色肅穆。
李言初抬頭看到最高處坐著一個男子,身穿龍袍,三縷長須,麵如冠玉。
惶惶天威,令人不敢逼視。
李言初隻是看他一眼便發現他身後仿佛有諸天世界,彌漫香火之氣。
這男子仿佛代表天道一般,威嚴肅穆,讓人不敢接近。
李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