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故作心疼的走上前。
其實溫澤寒就算是禁足,那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的,畢竟李彥蘭握著侯府的中饋大權,她怎麼可能苛待自己的親兒子?隻不過這事溫叢慶不知道,他一開始是想讓溫澤寒好好反省反省的,自然也不會同意讓他過得跟平常一樣舒服,可是李彥蘭見不得自己的好大兒受委屈,說什麼都要偷偷摸摸的給溫澤寒送東西吃,就是溫澤寒不能出門走動而已,要說瘦了,那純屬就是溫綺又做作起來了。
彆說瘦,反而因為這件事溫澤寒不能出門,天天在院子裡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反而胖了一些。
“還不是都怪溫喬那個土包子!要不是因為她那日在門口弄這麼大的排場,我也不至於更厭惡她,哪裡還會說錯話被父親禁足?這溫喬真是個掃把星,一回來我就倒黴。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治治她,彆真讓她自己覺得進了宮就不得了了。她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皇上和太後還能把手伸到侯府離開,管我們自己的家事?!”
溫澤寒難聽的話從嘴裡不要錢的蹦出來,溫綺低下頭勾了勾嘴角。
她一開始的確不知道溫澤寒被禁足了但是她到了溫澤寒的院子門口,不僅沒有人像以前一樣出來接她,甚至院子裡都沒有幾個人走動,這跟溫澤寒平日裡張揚的作風可不符合,再說之前溫澤寒沒少因為在京城裡和那些紈絝子弟打架鬥毆被溫叢慶禁足,溫綺隻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過來他是被禁足了,甚至多少還能猜到一點是因為溫喬才被禁足的。
果然,她這才進來剛開口說了一句話,溫澤寒就差不多把前因後果都說完了。
看著自己這一趟來的目的達到了,溫綺就要開始繼續裝了。
“三哥哥彆這麼說,那也是因為皇上和太後娘娘喜歡六姐姐,所以才讓六姐姐坐轎輦回來的,你彆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沒讓皇上和太後娘娘喜歡我。”
溫綺低下頭,抽出腰間的帕子擦了擦眼淚。
要說這個演技,溫綺是真的很到位,眼淚說流就流,她靠著這一招,上輩子陰了溫喬好多次。
要不是她這麼會立人設,溫澤寒也不可能像被她迷了眼睛一樣,一直不停的向著她說話。
“狗屁,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怎麼可能怪你。要不是溫喬突然回來,這些本來就該全都是你的!”
溫綺又假模假樣地說了不少話,總算是讓溫澤寒更生氣了,她這才滿意的走了。
沒一會,趁著溫叢慶又出去喝花酒了,溫澤寒偷偷從院子裡溜出來,直奔溫喬的院子。
溫喬的院子其實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院子裡還有這空蕩蕩的,顯然李彥蘭並不想給溫喬太多好東西,這倒是讓溫澤寒心裡舒坦了點。
溫喬剛洗漱完,正坐在桌邊看書呢,房間的門突然就被人從門外“砰”一聲猛踹開來,畫屏和代巧怎麼攔也沒攔住,溫喬聽著外麵的吵鬨聲,還是不動如山的坐在桌邊看書,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畫屏和代巧瞧著溫澤寒什麼也不管,就這麼直接地闖進了溫喬的閨房,兩人氣的臉都綠了。
“三少爺,就算你再著急也該讓奴婢們通報一聲才行啊!您與小姐都已經長大了,您再這樣直接闖進來不合適!”
代巧是個急性子,一著急也顧不得身份了,直接就開口,語氣裡也帶了幾分不滿。
溫澤寒管也不管代巧說的話在屋裡環視了一圈。
“代巧說的是,三哥就算是再著急也該叫人通報一聲,若是讓父親和母親知道,恐怕也要說三哥了。不知三哥這個時辰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哼。”溫澤寒冷冷地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冷哼,“整個侯府到時候都是我的,我想去哪裡還需要跟你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剛從鄉下撿回來的土包子,也就是父親心善,這才叫你回來,要是換作我,你還不如死在外麵。”
畫屏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聽著溫澤寒說的話更是直接拉拉臉了。
“三少爺慎言!小姐是長樂長公主的親生女兒,身份尊貴,是正經的金枝玉葉出身。”
對著畫屏,溫澤寒還有些心虛,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是太後宮裡出來的宮女,他也害怕萬一哪句話說不合適,畫屏再進宮告狀。
可他就是沒想到,太後本來就是讓她們兩個人出來伺候溫喬的,溫喬有什麼事自然太後也會知道,許是他覺得溫喬的出現不僅影響到了溫綺,也讓這兩個宮女放棄了大好前程,耽誤了她們兩個人的發展,所以才覺得他肆無忌憚的欺負溫喬不會有什麼事。
看著他這副欺軟怕硬的樣子,溫喬隻覺得好笑。
麵對奴婢他都能這麼老實,那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對著她這個公主留下的血脈呼來喝去,口出惡言?
“三哥,我那日第一次進宮參加皇祖母壽宴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是你的妹妹,甚至我還是你的親妹妹,我們身體裡都流著父親的血,哪怕我們並非一母同胞,可是從血緣上來講,我們之間本來該更親密一些才是。我不知道溫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能這麼疼她。這事我不多說什麼了,可是外麵太陽就要落山了,三哥這個時辰也不通報一聲,直接就闖進我的閨房,這總該給我個解釋吧?”
總是柔柔弱弱的,溫澤寒還真以為她好欺負了,要是不適當的露出來自己的爪子,他隻會變本加厲。
現在在侯府裡,就連溫叢慶見了她都不敢再像之前一樣那麼跟她說話了,溫澤寒到底是真沒腦子,還是溫叢慶對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太放心了,所以沒有特意叮囑過他,現在在侯府裡她才是最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