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我的鼻子!”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福星的哥哥!你們這麼對我,就不怕遭到天生的責罰嗎?”
夏梓伊睜開眼看去,就對上兩個血窟窿,嚇得腿肚子直打顫,“你…你們!”
“乾你娘的福星,我們哥倆幫你做事,瞎了一隻眼!算個屁的福星!”其中一人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這件事,不能五兩銀子就算了,我要二十兩!”另一個人攥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道。
“二十兩?!你們是強盜吧!”夏梓伊震驚道,他一個月的零用,也就五兩銀子!
再說這兩人出身低賤,為福星而死是他們的福氣,哪值二十兩銀子!
此時,他全然忘記人人平等的想法。
“你們是因為離災星太近了,才瞎了眼,要錢就去找罪魁禍首要去。”
“嗬,找災星要?你沒瞧見那幾人都拉去砍頭了嗎!”其中一人。
“彆廢話,趕緊掏出來,不然我們現在就立刻跑到沛公公麵前,說是你指使我們煽動群眾的!”
“要是被皇上知道,一個庶子,竟然對主母和嫡女下手,一定會定你不孝不敬之罪!”
眼看著馬上就到了詩歌大賞,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差錯。
夏梓伊磨著後槽牙,恨恨道:“好,我給!但是你們得先將我鬆開。”
“彆給我耍花樣。”兩人警告了聲,才將人鬆開。
他從懷中掏出錢袋,還沒打開,就被對方給搶了去。
兩人打開數了數,裡麵竟足足有三十兩銀子。
這些錢,足夠他們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了。
兩人忍不住嗤鼻。
“一個庶子的零用可真多,比有些嫡出還多呢。”
“真不知道安京侯是怎麼想的,把一個庶子捧在手裡寵著,簡直是倒反天罡。”
說完,拿著錢就走了。
夏梓伊一個月確實隻有五兩零用,可父親和娘,還有祖母,都會時不時地給他塞錢。
每月到手,都會有三十兩。
可這才月初,他們都拿走了是,這個月他該怎麼度日!
這幫子賤民!實屬強盜行為。
他隻敢在心裡罵,等人走遠了,才帶著一身的傷回家。
他不知道,剛才的對話,全都落入了雲嬤嬤的耳中。
雲嬤嬤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匆匆趕了回去,將剛才看到的聽到的,全都告訴了薑氏。
“夫人,他一個庶子,哪來的這麼多錢?”
薑氏臉色及其難看,不用想也知道是夏淮安和夏老夫人給的。
整個夏侯府,唯一正收入的隻有夏淮安,他每月俸祿四十四兩。
按理說,是夠整個夏侯府的吃用了。
可偏偏二房經營的鋪子,月月成赤字,每月的經營費還得從大房接濟。
三房都是一家子破皮無賴,整天花天酒地,花銷無度。
夏老夫人又喜歡撐麵子,就算府中吃緊,也要行頭敞亮。
這四十四兩銀子,連個牙縫都不夠,一直都是靠她的嫁妝維持。
他們竟然拿著她的嫁妝,給庶子每月三十兩零用!
可她的孩子,每個月也隻有五兩銀子。
現在竟然還用這些錢,來害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