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開靈徽縣,向著山林駛去。
常寧坐在車中透過玻璃窗看向漸漸靠近的山林:‘也許高中隊現在的內心也不平靜吧。’
就算再身經百戰,麵對昔日的戰友也很難下死手。
但身上的責任又推著大家不得不做出選擇,現在的侯文泉不是他們狼牙的精銳戰士了,而是一個殺人犯!
如果不解決他,對社會的危害將是巨大的。
沒人知道躲在山林中的侯文泉現在心裡想著什麼,萬一生出報複社會的心思,特警可乾不過對方。
也許這就是警方要從他們狼牙借人的原因吧,侯文泉是狼牙訓練出來的,理應由狼牙負責處理,也算是售後服務了。
“嗤~”
車子停到進山的入口處,這裡已經被警方拉出警戒線。
常寧下車看到這裡光警察就有幾百人,警車、救護車和防暴車加起來部下二十輛,這樣的大場麵常寧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
“謔,場麵夠大的啊!”
立誌做特警的強子自下車後眼睛就沒離開在入口處警戒的特警。
“出動這麼多人就為了抓捕一個咱們狼牙的戰士,有些誇張吧。”
小莊不是很理解,他認為有些誇張了。
“很誇張嗎?彆忘了咱們和高中隊他們交手的時候被打的有多慘。
而且這裡是山林,論叢林作戰國內沒有幾支隊伍能和狼牙掰手腕。”
聽到小莊的話,耿繼輝反駁道,他認為完全有必要多加些人手。
“確實是這樣,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讓咱們出麵。”常寧插了一嘴。
“你這話有問題,他們請的是野狼他們,咱們是來看熱鬨的。”強子抓到了常寧話裡的問題,糾正道。
常寧反駁:“此言差矣,咱們和野狼是一隊的,分什麼你我,請野狼就是請咱們。”
“大尾巴狼,你看什麼呢?”
衛生員沒有發言,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環顧四周發現原來鴕鳥沒和他們在一起。
仔細尋找下,就看見鴕鳥正在警戒線邊看著山林。
衛生員這一嗓子讓大家反應過來了,小隊中最鬨騰的鴕鳥竟然沒有參與到討論中。
順著衛生員的指引,看到鴕鳥不知道在乾什麼,四處亂瞧。
“哦,沒什麼。
我發現咱們不能小瞧公安的同誌們。”
等大家向他彙聚過來後,鴕鳥這才接著說道:“你們看那邊,還有那邊,都被布置了狙擊陣地。
這還是外圍,我估計再往山林走還有。”
有了鴕鳥的提醒,常寧看向鴕鳥手指的方向,發現確實就像鴕鳥所說的那樣。
常寧說道:“行啊,不愧是正經狙擊手!”
“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鴕鳥原本是想謙虛一下的,可又覺得常寧這話像是在損他。
“沒有得事,伱太敏感了。”
……
高中隊下車後在秦隊長的帶領下來到指揮部——一輛防暴車旁邊。
經過秦隊長的介紹,高中隊和靈徽縣公安局長就案件相互交流了一番。
雙方正製定行動計劃,一聲慘叫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醫生!快,醫生!
我同事被炸傷,快救救他!”
一位渾身是血的特警被他的兩個同事用擔架從山上抬了下來,他們走過的路麵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路過常寧他們的時候,那位被炸傷的特警身上傳來一股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
看到身體上猙獰的傷口常寧感覺還行,他好歹經曆過實戰。
其他人可就不太好了,小耿都開始乾嘔了。
“兄弟們想吐就吐,沒啥大不了的。”
常寧見大家忍的太辛苦開口說道,其實沒必要忍著,都是新人老大不笑話老二。
有了常寧這話,大家好像被按下了某種開關,不在忍受胃裡翻江倒海,捂著嘴開始乾嘔。
他們頭上還帶著麵罩,沒有高中隊的命令他們不能輕易摘下,因此新人們隻能捂著嘴乾嘔。
常寧和衛生員靠著車看大家笑話,他倆一個有實戰經曆,一個是正經外科醫生,參軍前不知道見過多少傷口,進解剖室比回自己家還熟練。
“吐吧,吐吧。
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灰狼注意到新人這邊的情況了,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沒有責怪他們。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沒必要上綱上線。
“要我看不用製定計劃了,把現在山裡的特警都撤下來吧,這種情況不管你們進去多少都會報銷掉。”
高中隊建議道。
“隊長,讓我帶人再進山一次,我保證能抓住他。”
特警這邊有個戰士不甘心,憑什麼這幾個人一上來就讓他們把人撤出來,侯文泉已經受傷了。
他相信隻要再衝一次就能拿下侯文泉。
秦隊長說道:“好了,聽軍方同誌的。”
“隊長!”
“閉嘴,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侯文泉已經把這座山林變成雷場了,你要讓我拿同誌們的生命往裡麵填嗎?”
秦隊長勃然大怒,和抓住侯文泉相比,他更在意同誌們的生命安全,何況現在有高中隊他們負責解決侯文泉的問題。
“是!”
那個小同誌明顯還是不甘心。
“我是秦安,現在我命令山裡的同誌們有序撤出。”
秦隊長拿出對講機下達撤退命令。
等特警的同誌們全部撤回後,高中隊向公安的談判組借了一個喇叭提在手裡。
然後又讓老隊員帶著常寧他們,高中隊打算帶著新人進山。
“現在你們將要麵臨真正的悍匪了,一個由我親自訓練出來的悍匪,你們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你們有人不想進去嗎,這次不是考核也不是訓練。
你們要考慮清楚。”
高中隊讓大家考慮清楚再訓出選擇。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大家自然不肯待在山腳了,常寧等人選擇跟著高中隊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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