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
幾天不見,陳墨竟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實力飆升,手段也如此狠辣!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同樣身為總旗,還是刑部侍郎親侄子的嚴良,竟然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剛才笑得最歡的幾人頭皮發麻,低垂著腦袋,生怕引起這個煞星的注意。
白發老者不知嚴良為何突然認慫,但也能看得出來,今日是奈何不了陳墨了。
不過嘴上依然不肯服軟。
“小子,我勸你彆高興的太早了!”
“仗著你爹有權有勢,便恣意妄為,目無法紀,氣焰如此囂張,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
“來日方長,你最好彆讓老夫抓到把柄……”
陳墨挖了挖耳朵,不耐煩的打斷道:“儲百戶,你今年貴庚?”
白發老者聞言一愣,皺眉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五,如何?”
“半截身子入土了,還隻是個百戶,你覺得自己還有多大的提升空間?”
“武道和官道都已經走到了儘頭,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來日方長?”
“你說什麼?!”
陳墨連續的反問,氣的白發老者渾身發抖,胡子吹得老高。
“我不到二十歲便已是六品歸元,超越你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你說我爹……差點忘了,你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所以仗勢欺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陳墨語氣戲謔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
“陳墨已經突破凡胎,踏入六品了?!”
“怪不得能連戰丁火司兩位總旗,還斬了嚴良一隻手!”
“這般實力,怕是足以躋身青雲十傑了!”
教場內一片嘩然,沸反盈天!
震驚過後,大部分人麵露忌憚之色。
而癸水司眾人則腰杆拔的筆直,紅光滿麵,與有榮焉!
十司之中,貴妃黨隻占其四,寡不敵眾,平日裡總是處於下風,日子並不好過。
陳墨這次著實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胖子秦壽更是在一旁高聲呐喊:“陳總旗威武!”
儲百戶老臉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可是卻拿陳墨沒有任何辦法。
最後隻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宛如一隻敗犬。
陳墨神色不屑。
區區一個百戶,根本不值一提。
天麟衛內部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兩黨互相排擠。
與其等著被人算計,倒不如主動出手,同時也能向娘娘證明自己的價值!
至於槍打出頭鳥……
今日,他就站在枝頭,看看哪個敢出槍?
“今天不點卯了,各自回崗執事,都散了吧。”
沈書仇揮了揮手,驅散眾人。
看著想要混入人群、腳底抹油的陳墨,說道:“你跟我來一趟。”
然後負手向樓台內走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陳墨歎了口氣,默默跟在沈書仇身後。
黑發馬尾女子站在角落,看著陳墨的背影,眼中戰意熊熊燃燒。
“同為六品,他實力在我之上,尤其是那霸道的刀意,與我有異曲同工之處……”
“沒想到司衙內還有如此勁敵,真令我歡喜!”
……
癸水司衙。
房間裡,沈書仇坐在桌前,埋頭審著案牘,把陳墨晾在一旁,連招呼他坐下的意思都沒有。
陳墨自顧自的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沈書仇對麵。
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入口,臉色微變。
“你這茶壺裡裝的是酒?”
沈書仇頭也不抬,道:“當值期間飲酒,罰俸一個月。”
陳墨:“?”
直到批改完所有案牘,沈書仇才正視他,直截了當道:“為什麼?”
陳墨坦然答道:“我早就看嚴良不爽,正好借題發揮,主要還是因為我發現嚴家在背地裡……”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撕毀婚約?”
“知夏她哪裡配不上你?”
沈書仇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