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墨表情凝滯。
沈書仇,癸水司百戶。
同時也是沈家二公子,沈知夏的親哥。
“大舅哥就是頂頭上司,還敢當眾撕毀婚約……屬蜈蚣的,擔心小鞋不夠穿?”
“關鍵還是在和‘紙片人’談戀愛,屬於是小頭控製大頭了。”
“你不死誰死啊!”
對於前身種種行為,陳墨早已無力吐槽。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前身簡直單純的可怕。
就像清澈且愚蠢的大學生混進了宮鬥劇,人家喂他鶴頂紅,他還得跟人家說謝謝呢。
“此事非我所願。”
“具體情況,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總之,百戶大人可以理解成,我是在為娘娘辦事。”
陳墨壓低嗓門,神秘兮兮的說道。
反正有鍋往娘娘身上甩就對了。
沈書仇濃眉擰起。
此事沈父三緘其口,並未透露太多,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那個花魁身份肯定有問題,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搜查教坊司。
“也就是說,你心裡還是喜歡知夏的?”
“我可是聽說,昨天她在陳府都被你給弄濕了。”
沈書仇挑眉道。
喂,你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不過好像確實……
“咳咳,這個嘛……”
注意到對方有些危險的視線,陳墨點頭如搗蒜,“我和知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然有感情基礎的,所以婚書這種東西無關緊要啦。”
“你說的有道理,婚書確實沒什麼意義。”
沈書仇捏著下巴,沉吟思索。
陳墨剛要鬆口氣,就聽他自言自語,“不如放棄擢升副千戶的機會,去請娘娘賜婚,這樣更穩妥……”
陳墨:Σ°△°|||
“對了,你剛才說嚴家怎麼了?”
沈書仇回過神後問道。
聽到陳墨接下來說的內容,他臉色逐漸變冷,深如水潭的眼眸中殺意狂湧!
……
“頭兒!”
陳墨剛走出司衙,一直候在外麵的秦壽快步走來。
“怎麼樣,百戶大人沒有為難您吧?”
陳墨搖頭道:“還好,扣了一個月俸祿而已。”
秦壽鬆了口氣,隨即無比興奮道:“剛才您太威猛了!以一敵二,力壓兩位總旗,還斬了嚴良一隻手!以後丁火司看到咱都得繞道走!”
“還有厲鳶那個娘們,我早就看她不爽了,仗著刀法好,咱弟兄可沒少遭她蹂躪!”
“哼,什麼百戶之下第一人,還不是被您壓著打……”
說到一半,秦壽後背微微發涼。
順著陳墨的視線回頭看去,表情頓時僵硬。
隻見一個高挑身影站在身後。
長腿,細腰,高馬尾,眉眼淩厲,肩上扛著兩米多長的陌刀。
“厲、厲總旗……”
秦壽嘴唇翕動,話都說不利索了。
天麟衛裡下到校尉、上到總旗,幾乎都受過她的“特訓”,想到以往種種遭遇,他雙腿直打哆嗦。
然而厲鳶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陳墨麵前,說道:“你很強。”
陳墨點頭,“我知道。”
“我承認,秦壽說的沒錯,不過這隻是暫時的。”
“現在是你壓著我,但是早晚有一天,我會壓著你的。”
厲鳶語氣平靜且認真,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陳墨直接被乾沉默了。
半晌後,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是更喜歡在上麵。”
“至於你,早晚都會習慣的,被壓在下麵……其實也挺舒服的。”
厲鳶眉頭揚起,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人說話怪怪的。
但是沒關係,她會用實力證明自己。
“論刀道,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刀,霸者也,拔刀敗儘天下敵,這便是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