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姓賴,我聽老板說過叫賴先生,怎麼?你也想找他算算命?這事兒你就彆想了,且不說那人是真的還是騙子,看一次事兒收費五千塊,做法另算,五千塊錢啊,我們一年也賺不了那麼多。”吳大海苦笑道。
“萬一以後我有錢了,我也想找他看風水。看了風水就更有錢了。”我道。
“行,明天我去給你打聽打聽,你要是發財了,我就還去給你做保安。”吳大海笑著舉起酒杯道。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剛喝完放下,一個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道:“兄弟,很巧啊。”
我回頭一看,是那個阿華的大哥郭長興。
吳大海看到郭長興臉上的表情跟不自然,甚至有些躲躲閃閃的道:“興哥,錢我發工資了肯定還。。。”
郭長興冷笑道:“你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上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
說完,郭長興直接抓住了吳大海的手,拿出一個匕首放在桌子上,道:“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和我的弟兄們喝西北風去啊?”
“我在跟海哥喝酒呢。”我皺眉道。
郭長興看了看我跟海哥身上的保安製服,他不可思議的道:“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當保安?跟這個吳大海一起在阿旺酒樓當保安?”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道。
郭長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想我跟勇叔是什麼關係,大概在二十秒之後,他道:“兄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兒,不是這你也要管吧?”
“你欠他錢嗎海哥?”我問道。
吳大海顫巍巍的點點頭,隨後他對郭長興道:“興哥,這跟我兄弟沒關係,你給我點時間,這個月發工資了我先把利息給您。”
郭長興卻還是看著我。
他在等我說話。
“興哥,借一步說話。”我對郭長興說道。
郭長興給後麵的兩個馬仔點了點頭,跟著我一起走到了路邊的電線杆旁,我抽出煙遞了過去幫他點上,我自己自然也是陪上一根兒。
“兄弟,錢不多,一千五百塊,你隻要張了嘴,彆說寬限他幾天,就是這個錢我不要都行,就衝你喊的這一聲興哥,我兄弟的麵子我必須得給。”郭長興笑道。
其實他剛才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想法,我更知道的是他衝的不是我而是勇叔的麵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按理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走到哪都繞不開的理兒,他欠你的錢,你該找他要就找他要,這跟我沒有關係。可我跟他是同事,幾天下來處的還不錯,一個酒桌上剛才還是稱兄道弟,如今看著他被你折騰,我心裡也下不去。”
“兄弟,什麼也彆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今天就這麼著了,我馬上就帶人走,他上班的地方我都知道,隻不過不想把他逼急了,逼急了他跑路了我找誰要去?”郭長興笑道。
這家夥的笑容很奇怪,很真誠又很奸詐,為啥這麼說呢?就是他長了一副不是好人的臉,卻偏偏要擺出一臉真誠的模樣。
“寬限他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如果還沒錢還,他的帳我認了。目前這個階段,他對我來說有用。你看這樣行嗎?”我道。
“三個月後,可不是一千五了,兄弟,你也知道道上的規矩,九進十三出。”郭長興道。
我眯起眼。
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