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與霍去病自從封狼居胥之後,漢人就徹底進入武德充沛的階段有關。
大漢內部再如何混亂是一回事,各種宦官誤國,外戚亂政,土地兼並等等問題從生是一回事,但這絲毫不影響大漢持續數百年吊打四方異族的戰績。
大漢對於異族的態度,往往就是一個誰冒頭就打誰,自然也就沒有跟南蠻山越溝通了解的心思。
這也導致了李基主政吳郡之後,發現吳郡典籍之中對於南蠻山越的相關記載,往往都是:哪年哪季又出現了南蠻山越侵掠,損失多少,哪位官員招募青壯以及郡兵相抗之,勝!
主打一個言簡意賅!
李基對於藥理知之不多,但也明白這玩意泛濫開來必然貽害無窮之餘,或許用以治病救人上也確實會有幾分效果。
李基冷笑一聲,然後便回到桌案之中書寫了起來,令錦衣司開始在揚州範圍之內尋找時常鑽深山老林的道士。
假如當真找不到,起碼還能重新將於吉給利用起來。
所以,於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道。
至於被關押在大牢之中的於吉,為了以防萬一,李基現在還不急著殺他,隻待找到可以替代於吉作用的道士後,再殺之不遲。
而在李基親自視察了一趟仁德書院周邊的市集後,對於“無牆之城”的規劃心中亦是更為明朗。
而在第二天,識趣的於吉便將煉製方法給書寫了出來。
不得不說,原本縱使於吉再如何巧舌如簧,言明利害影響,對李基殺於吉之心都不會有一絲動搖,最多也就是儘量殺於吉殺得合理些許。
不過,於吉的辯解倒是給李基提了一個醒。
除了李基、趙雲與賈詡習慣性地淺嘗輒止,不讓自己的思維由於醉酒而遲鈍之外,未多久包括劉備在內的眾人便已是一片酩酊大醉。
被大起大落不斷折騰的於吉,顯然已經沒了什麼隱瞞的心思,隻想著老老實實地滿足李基所有的要求,以求活命。
於吉,無疑是一把雙刃劍。
所以,李基直接便將這個煉製方法以及那一小罐樣品轉交到在流民營的劉備手中,讓劉備找張仲景去研究其中的藥理以及作用。
起碼……不知疼痛,亢奮異常,那不就是麻醉劑與興奮劑的一部分功效嗎?
隻是不知具體副作用如何,但以著李基此前觀察的那幾個士子,或舉止神態有些許異常,但整體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是貧道查閱古籍想要煉製五色散,求製長生藥之時,無意中煉製出來的爐灰,然後秉承著爐灰或也有靈性,便將爐灰拌了點米飯喂給狗吃……”
隻是令李基有些意外的是,於吉與南蠻山越似乎還多有牽扯,這反倒是讓李基有些猶豫了起來。
頓了頓,於吉高聲道。“貧道亦願意獻上此物的煉製之法,以表悔過決心。”
因此,這也成了李基的一大煩惱,還是一時不知如何解決的難題。
這一句,反倒是讓於吉有些繃不住了。
除了立誓,於吉還能怎麼自證……
隻是李基的言辭更厲,但同樣也是頗諳人心的於吉反倒是明白李基產生了些許動搖,否則就不會主動說出顧慮所在。
其中,李基不得不懷疑在揚州各郡逛了一圈回來的賈詡,之所以沒有直接返回吳縣,而是名正言順地跑到劉備身邊呆著,絕對是為了躲避自己,免得自己又給賈詡丟什麼麻煩事過去。
旋即,李基重新將佩劍歸鞘之餘,忍不住繼續斟酌起於吉的問題。
如此慘劇的出現,原因未嘗就沒有“五石散”對整個統治階層的毒害。
“今日汝能蠱惑百姓,他日未嘗就不能蠱惑那些南蠻山越侵掠,僅僅這一點,隻會讓吾殺汝之心更堅!”
對於南蠻山越的習性等等,幾乎是不著筆墨。
在夏侯蘭親自站場宣揚的情況下,在仁德書院周邊可謂是引得一時風靡,大量不差錢的士子爭先恐後地加入其中。
在“禁酒令”也已經下令取消的情況下,宴席之中的眾人可謂是一頓暢飲。
“那便勞煩尊駕了。”
如今隨著逃至吳郡的流民基本都已經安排到“以工代賑”的體係之中,在場眾人除了糜竺依然苦著臉之外,其餘人大多是一片輕鬆的模樣。
醫學上能用就謹慎使用,不能用李基便打算徹底銷毀之,總之李基是絕不允許這種東西大肆流傳出去。
“因此貧道意識到那爐灰或有神異之處,便對此多加研究,發現其若是控製用量,可用以傳道吸收信徒,但貧道絕無草菅人命之意,還請郡丞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