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一個部落首領一身腱子肉顯露在外,身上還戴著許多與漢人截然不同的骨頭飾品,看著這些全副武裝而來的刀斧手神色之中滿是敵視與警惕,一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武器上,道。
“沒錯,要我們給你送進去嗎?”
“不用,你令你的部下將那些賊子放到地上即可。”一個刀斧手開口道。
此言一出,此次五個一並前來的部落首領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高聲衝著那一個個背著昏迷山越漢子的山越人命令起來。
而隨著那些昏迷的山越漢子被放到了地上,那些部落首領還以為這些漢人是準備進行檢查或者辨彆之時。
令這些山越部落首領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五百刀斧手靠近那些躺在地上的山越漢子,卻是猛然拔出刀斧將那些昏迷的山越漢子腦袋給砍了下來。
幾乎是在一息之間,飆起了五百道血柱,令那兩千個背著這些山越漢子下來的山越人臉色一白。
而那五個山越部落首領神色一震之間,不自覺地相互對視一眼,目光之中所透露的除了震驚之餘,全然都是僥幸之色。
此前,諸多山越部落首領對此事進行商討之時,曾有人提出要不要趁機偷襲漢軍。
需要交出去的山越之數是兩千,隻要讓那兩千山越假裝昏迷,然後再由兩千山越背下去,隻要能夠進入到漢軍大營之中。
四千之數的山越精銳驟然發難,未必就不能讓漢軍陷入大亂,然後其餘山越再趁勢衝殺,困境頓解。
而此刻,那五個部落首領相互對視之間,隻覺得幸好沒有與漢人玩心眼,否則就連這最後和談的機會都將徹底失去。
那兩千山越漢子都是確確實實昏迷的。
隻是,那兩千山越漢子並非是真正襲擊了錢唐縣後逃回來的,山越內部部落眾多,管理混亂,就算是想要找出那兩千襲擊了錢唐縣的山越漢子都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兩千山越漢子都是一個小部落之中,是被絕大多數部落首領推出來平息漢人怒火的祭品。
而這五百刀斧手如此**裸的一殺,更是殺得在場的其餘山越人心氣俱喪,恐懼不已。
誰言漢人不殘暴?!
這一刻,在這些山越人的眼中,漢人的殘暴程度遠超他們,一連毫不停歇地砍下了那兩千山越漢子的頭顱方才停了下來。
這也真正地首次在這些山越人的心中以血刻下了一個道理:傷漢民者,誓殺不饒。
而直至那被送上門的兩千山越漢子儘數被斬首,漢軍大營之中率領著一眾弓箭手嚴陣以待的徐盛方才走了出來。
隨後,在那五個眼神之中已流露著滿滿敬畏之色的部落首領身上一掃而過,道。
“爾等五個可代表山上的一眾山越?”
“可。”其中一個部落首領連忙出聲答道。
“我等漢人尤重承諾,既已答應了給與爾等一個和談的機會,那自不會食言,且放寬心。”
徐盛安撫了一句過後,接著開口道。
“既然爾等能代表其餘山越,那便隨我入營拜見關將軍吧。”
那五個部落首領見狀,連忙就想率領剩下那兩千充當親衛的山越往著大營走去。
隻是,還沒有走上兩步,徐盛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目光往著那兩千手持兵器的山越人一掃,開口道。
“爾等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和談,那是我主劉玄德給予爾等山越的一番恩典,而不是容許爾等手持兵器耀武揚威的。”
“既然爾等五人便能代表一眾山越,還需他們跟上是何意思?若是想要死戰的話,徐盛當奉陪之。”
而隨著徐盛的話語落下,那五百身上染滿了鮮血的刀斧手也是紛紛將刀刃對準了山越的方向。
儘管山越的數量遠在這五百刀斧手之上,但是這一連串漢軍所積累之勢,早已經壓迫得山越沒了絲毫的心氣,更彆說是魚死網破般的奮力一搏。
當即,那五個部落首領連忙操著不太熟練的漢話致歉之餘,令那兩千山越在此處原地等候,然後那五個部落首領才連忙跟著徐盛往著大營走了進去。
一路上,關羽有意讓山越部落首領展現漢軍軍威,沿途幾乎都布置了威風凜凜的將士列陣。
這一番操作下來,幾乎是讓這五個部落首領萌生一種哈士奇誤會狼群的無措與恐懼感,甚至就連那一條前往大帳的道路都似乎顯得格外漫長。
而在徐盛將這五個部落首領帶到了大帳之前,徐盛遙遙地躬身朝著大帳內稟報道。
“關將軍,山越所派使者五人已至。”
“進來吧。”
關羽那傲氣淡然的聲音從大帳之內傳出。
“請。”
徐盛朝著五個部落首領一拱手,然後便在前方引路走進到大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