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泉寶書沒有找回來,他父親還就此失蹤。
好嘛,倆人這爹湊一塊兒,簡直是一出“爸爸去哪兒”。
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盜墓世家出身,但誰都沒被長輩帶教過。
好歹雲調長成人後跟一個老板混了幾年,比在祝家洗白後出生,完全沒接觸過盜墓行列的祝元經驗跟見識都更豐富一些。
雲調入行是為了調查父親的下落,所以在曆練出一定本事後,就脫離彆人其下單乾。
一段時間尋找無果,想著自己勢單力薄或許可以試著找找幫手,於是第一個找上跟自家算是最有淵源的祝家。
哪想如今祝家老爺子西去,祝元父親同樣失蹤,家裡就剩下祝元這麼一個小白。
要是雲調再晚來一步,就這麼個貨也剩不下。
雲調翻遍爺爺留下來的遺物,沒有發現半點跟黃泉寶書有關的線索。
爺爺早已過世,父親不知所蹤。
如今他能找到的知情者,也就是在鉤子崖村跟自己爺爺還有老爹打過交道的黃老頭。
屍毒的影響不等人,祝元如今還是得爭分奪秒找線索保命。
因此短暫休整後,第二天他們便馬不停蹄的踏上前往鉤子崖村的路途。
一路上火車倒客車,客車又倒私人中巴,折騰到第三天才終於摸到鉤子崖村的邊兒。
“不能是黃老頭死了吧?”
一進到村口,祝元就發現路邊有飄零的紙錢,蹲下來一看,像是剛剛灑落的。
身旁的雲調皺皺眉頭,瞧著紙錢道,
“不一定是他,像這種偏遠山村中如今留下的幾乎都是老人,經常有人死去也不奇怪。”
祝元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站起身來跟雲調並肩走進村中。
他倒不是追求什麼時尚,大夏天的纏條圍巾在脖子上,而是這一路走來,不遮上脖子,怕脖子上黑乎乎的手印兒嚇到彆人。
村中人煙稀少,到處都是空置破爛的老房,他們轉了幾圈,才找到一家簡陋的小賣部。
祝元買了一瓶盜版品牌的礦泉水,老板看他們是外鄉人,獅子大開口要了十塊錢。
十塊就十塊吧,祝元心想這他娘的不是水錢,是情報費。
“大爺,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咱們村裡有沒有姓黃的一家人,他家老爺子會看風水?”
據傳言,黃老頭隱退村中之後,偶爾做點看風水的營生,早些年在周邊一些村子還挺出名。
“找黃家?你們是什麼人?”
麵對小賣部老板的問題,祝元皺了皺眉頭,隨口編了個身份,
“我們是黃家的遠房親戚,多年不見,找來探親的。”
看在十塊錢的麵子上,老板倒也沒有深究他們身份上是不是有漏洞,伸手往村尾方向一指,
“你們往後麵走吧,現在最‘熱鬨’的一戶就是他們家。”
按照小賣部老板的指路,兩個人趕忙往村尾的方向找過去,遠遠瞧見門戶大敞的一戶人家,就明白為什麼老板說他們家“熱鬨”了。
祝元在村口的烏鴉嘴似乎顯靈,如今真的是黃家在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