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雲調就空著手回來,那個分不出是人是鬼的女人實在溜得太快,他又擔心萬一女人有同夥把留下來的祝元給端了,隻能先返回來。
臭氣熏天的旱廁裡,祝元一邊放水,一邊驚魂未定地跟雲調聊起剛才的經曆。
剛才雲調不在屋子裡,是跟這會兒的祝元一樣,出去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他的警覺性還是挺強,女人不可能是他還在屋子裡時摸進來的。
而趁他離開摸進屋子裡,很明顯是衝著祝元來的。
“看來盯上你的不隻有趕屍匠一夥兒人,你想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
祝元心中罵著媽蛋,心想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解決?
去報警申請人身保護嗎?但警察給他解不了屍毒啊,拿不到黃泉寶書,趕屍匠再回來的時候還是個死。
後半夜肯定是再也睡不過去了,他大睜著眼心驚膽戰的等到天明。
雲調一大早去鎮上等物流送來裝備,現在不比以前,公共交通查得很嚴,下鬥的裝備跟他那把名為“朱雀”的長劍都無法用正常方式帶出來。
倒鬥行裡,為了解決這種問題,他從前跟的那個老板投資了一家物流公司,公司業務分為兩種,一種也進行正常的物流配送,另一種專供道上運送裝備跟走私明器用。
要麼說人家是老板,這項投資確實目光長遠,現在道上很多人都在使用他這條線,不出意外的話,老板後半輩子不用盜墓也能保證生活。
雲調離開後,祝元跟著黃老四去解決昨天晚上家裡進賊的問題。
昨晚摸進屋子的女人他解釋不清,隻能應和黃老四的猜測,覺得是賊。
但黃老四又覺得這不是一般的賊,肯定是他大嫂弄來搞事情的。
黃老四帶祝元去了村委找大隊書記,黃大嫂聞訊趕來,兩人在村委吵得不可開交。
清官難斷家務事,大隊書記急出汗來也解決不了他們的爭鬥。
就算定義昨晚摸進來的真的隻是個小賊,祝元看著大隊書記上了年紀的樣子估摸著他也夠嗆能抓出這個“賊”。
他歎著氣,躲出村委辦公室,蹲在門口想抽煙。
這一掏褲口袋不要緊,竟然被他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枚粉紅色的女士發夾。
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褲口袋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一瞬間就想到昨晚曾貼在他身上的女人。
難道是那時候放進去的?這算什麼?他媽的定情信物?
祝元一邊想著,一邊把發夾翻過來,發現發夾的背麵竟然夾著一張紙條。
這是那種有香味的麵巾紙被撕下來的一角,他打開發夾,取出紙條,發現上麵果然寫了字。
他小心翼翼用指甲掐著紙片,識讀上麵寫的文字。
“彆……”
“去後山……”
紙條上的字跡很潦草,看來是匆匆寫成的,祝元努力辨彆了一會兒,才辨彆出上麵具體寫的是什麼。
“彆去後山”。
那個女人,是來警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