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老太太見到血跡,尖叫著要去報警。
這話可觸發了豆蘭的反彈機製,都不用彆人指揮什麼,她直接連安慰帶推搡地把老太太推回自己家中,同時給祝元他們使眼色。
以他們幾個人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跟警察打交道。
但馬家這種情況,又不能放任不管,最後決定由易叔負責留在外麵望風,祝元跟雲調進去查看一下。
繞過客廳正對門口的血跡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就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歪著頭坐在地上,後背倚靠著沙發腿。
女孩脖頸下鎖骨處有鮮血滲出,身旁丟著一把沾血的水果刀,看來就是凶器。
祝元感覺女孩的狀況有些不對勁,湊過去試探一下鼻息,果然還有氣兒。
“這得救人啊。”
他小聲地對雲調說。
雲調點點頭,讓他出去跟易叔商量,自己則走進了裡麵的房間。
主臥的地麵上躺著中年一男一女,想必就是馬教授的兒子跟兒媳。
很遺憾,他們沒有女孩那麼幸運,腦袋被重物砸傷,已經沒了氣息。
靠近主臥的是馬教授的臥房,裝飾風格非常古樸。
馬教授倒在書桌的椅子上,仰麵朝天,一樣是腦袋上被重物開了洞,即使雲調不斷祈禱,也不得不承認馬教授已經死亡多時。
馬家一家人,除了正好不在家的馬教授孫子外,全家都遭遇毒手,三口人喪命,可謂慘絕人寰。
一息尚存的女孩不能不救,經過商量,由身份較為乾淨的祝元負責報警跟叫救護車。
在警方趕來之前,一行人找理由先行離開,囑咐鄰居老太太在救護車到來之前照顧一下受傷的女孩。
老太太跟馬家一家人熟識,當然不會拒絕。
為了防止引火燒身,在易叔的指揮下,他們買了當天的火車票,一路顛簸,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回祝家落腳。
這一路上,大家都想不明白,怎麼偏偏這麼巧,馬教授剛跟雲調約好見麵,馬家就遭遇滅門。
這讓祝元跟雲調不約而同的想到之前的猜測。
在他們察覺不對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勢力盯上黃泉寶書。
這個勢力,不僅十多年前出手過,現在依舊存在,並且仍然緊盯著黃泉寶書。
他們襲擊馬家,一是為了搶奪可能在馬教授手中的黃泉寶書,二是為了阻止馬教授這個知情者跟雲調見麵。
如果當年雲調父親失蹤後,黃泉寶書落入馬教授手中。
馬教授平安無事的生活這麼多年,現在突然遭遇襲擊,很大可能是因為雲調的聯係而打草驚蛇。
想到這一層,雲調一直懊悔不已,覺得是自己太心急,害了馬教授一家。
祝元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雲調這麼著急聯係馬教授,一定原因上也是為了他。
他身上的屍毒耽誤不得,所以他們的行動才一直這樣倉促。
跟來時的激動不同,回去的路上幾人都垂頭喪氣。
親身經曆一場滅門案,誰心中都不可能沒有感覺。
下了火車,易叔聯係留在祝家民宿看守的夥計開車來接人,順便問問夥計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倒是沒有什麼人來,就是昨天接了一通電話,問這裡的老板是不是叫祝元。”
夥計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
祝元心中一緊,忙問夥計是怎麼回答的。
易叔的夥計都很機靈,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對麵身份。
但是對麵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