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祝家是營業性質的民宿,有聯係方式掛在第三方平台上,對方是通過平台打電話聯係的。
因為對方出示的是平台為了保護隱私隨機生成的虛擬號,夥計沒法追查回去。
“那聽聲音的話,對方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男的女的?年紀多大?”
祝元追問。
“是個男的,聽著特彆年輕,也許就十幾歲的樣子。”
夥計回憶著回答。
這樣啊……
祝元皺起眉頭,那個趕屍匠的年紀看上去已經人到中年,聲音也很乾澀,就算是通過電話,聽上去也肯定不像少年。
但難保,這個打電話來詢問他的年輕人不是趕屍匠的同夥。
祝元心中發亂,易叔看出來,安慰他不要擔心。
要是趕屍匠再敢來,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車子開回祝家,祝元老遠就看到院子大門開著,心中預感不妙。
這段時間,民宿暫停營業,肯定是要天天關門,尤其易叔夥計都是謹慎的性格,指定得是天天大門緊閉,毫無動靜的狀態。
易叔了解自己夥計,也感覺到不對勁,讓開車的夥計靠邊停車,他們下車走過去。
一進院子,場麵果然不妙。
易叔留下的夥計橫七豎八躺了一院子,竟是沒有一個好好站著的。
院子裡唯一還立著的,是一個長發高束的少年,穿著老式的無袖盤口上衣,帶著半掌手套的那隻手腕上帶著用紅線穿成的金鎖,渾身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宗教氣息。
更惹眼的,是少年身背一個漆黑的桶狀布袋,根據在雲調這裡的經驗,祝元能猜到裡麵裝的應該也是一把長劍。
“嘖嘖,我就說你們一起上也白搭,乾嘛還浪費力氣呢?”
少年瞧了躺了一地的夥計,無奈地嘖了兩聲。
從祝家到火車站,開車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夥計開車出門的時候,這家夥還沒有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留守的全部夥計都被撂倒。
難不成,都是都秒殺的嗎?
易叔的夥計又不是街邊隨便找的流氓,一定的實力還是有的。
這麼多人都乾不過眼前這個個頭還沒有祝元高的少年?
祝元心中一顫,心想這次完了,不是踢到鐵板,是鐵板自己找上門了。
少年注意到有人進來,抬頭似乎想衝他們說些什麼,雲調已經操著劍上了。
搶占先機就是為了讓對方猝不及防,少年果然沒來得及應對,隻能匆忙躲閃。
“哦呀,有點意思。”
少年衝著雲調笑笑,笑容看上去竟然有些癲狂。
雲調其實也心中發虛,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資格當這個強的變態的小少年的對方。
但對方已經起了性質,擺出一個起勢,
“來嘛,過兩招,我又不會殺你。”
事已至此,雲調隻能握緊長劍衝上去,少年並不打算出劍,赤手空拳格擋。
少年一麵彎腰仰頭躲過雲調的劍鋒,而後立刻起身,一掌推在他肩膀上。
雲調吃痛踉蹌幾步,少年趁機一個掃腿把他掃倒在地,兩指並攏比作利器狀,直指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