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抬頭一看,沒想到是豆蘭。
她的動作要比他快得多,幾乎一刻沒有遲疑的就下到了崖底。
“怎麼樣?確實找不到人?”
豆蘭神情焦急地湊過來。
祝元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手裡的布料遞給她,
“這應該是從萬璞玉褲腿上扯下來的。”
豆蘭氣憤地咬咬牙,
“這個該死的周班,萬璞玉但凡出一點事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不知道怎麼說好,總之,我感覺周班跟錢嬸的行為都挺不對勁的,”
祝元邊說著突然想到,昨晚錢嬸不是進過孟阿姨房間麼,
“對了,昨晚錢嬸去跟孟阿姨說什麼了?”
昨天晚上,孟阿姨房間裡豆蘭也在。
提到這個,豆蘭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怪異,
“還能怎麼樣,露出狐狸尾巴唄。”
原來錢嬸就是周班的母親,他們這次來奔喪,哪裡是看在周班表姨的麵子上,而是另有賊心。
昨天晚上,錢嬸先是在孟阿姨麵前大肆的貶低了一通萬璞玉。
說他打扮得像個流氓,行為跟說話方式非常野蠻,不尊重長輩都是基礎方麵。
進階方麵這個大嬸直接選擇攻心,分析豆蘭跟萬璞玉家世身份懸殊,告誡孟阿姨跟豆蘭小心不要被他給玩弄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豆蘭跟孟阿姨當然不會聽進去,不過還是非常給麵子的跟錢嬸聊下去,套她之後的話。
果然,在看到孟阿姨像是有所聽進去,錢嬸有些得意的把自己兒子給推了出去。
說周班跟豆蘭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一直感情都很好。
周班這孩子不好意思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就讓她這個當媽的幫忙說。
“……說什麼本來想默默地關照我,現在看到我被人騙很著急,不得不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豆蘭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嘲諷,
“要不要臉啊,我聽著都犯惡心。”
雖然心中已經有些想法,但祝元還是震驚的挑了挑眉,
“這個周班,看上去比你大不少吧?”
豆蘭點點頭,
“是啊,比你年紀還大。”
真是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竟然說對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心動。
聽上去,就好想揍他啊。
昨天豆蘭隻說自己已經拿到了父親的遺書,遺書中的內容並沒有明說。
錢嬸這表現,倒像是自投羅網。
祝元思考了一下,
“要這麼說的話,孟叔叔被打傷送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周班是不是也在?”
但當時豆蘭不在家,關於這一點她後來也沒想著打聽過,得回去問一下孟阿姨。
在崖底尋找無果,就算著急也隻能先上去了。
也許周班說的是真的,萬璞玉可能是去了彆的什麼地方。
真是這樣的話,那時間耽誤不得,他們人必須得儘快把所有的山路搜索一遍。
萬璞玉受了傷,可能根本走不遠,要是倒在什麼犄角旮旯一直流血就更糟了!